于是她欢欢喜喜地戴上花冠,又到房中找来幅彩缎,绾个同心结,让与她各执端,搭于手上,她倒行着徐徐牵入寝阁。
“这叫‘牵巾’。”她告诉。
然后,们在房中对拜,再就床相对而坐。按她指示拨出绺头发剪下,她亦做同样事,随即将们头发用丝带绾在起,也做同心结状。观察着她动作,忽然意识到,这是“合髻”之礼,民间亦称“结发”,是百娃婚礼上很重要仪式。公主当年下降,欧阳修说合髻之礼“不知用何经义,固不足为后世法”,于是公主与李玮婚礼上便少此节。
公主又让取来两个银酒盏,用彩带连结,再与互饮盏,这便是俗称“交杯酒”。饮完后她告诉,们要把酒盏和花冠子起掷于床下,然后看酒盏仰合,若仰合,就是“大吉”。
依言而行,与她同掷出酒盏和花冠子。她很关心结果,促下床去看酒盏,查看之后却发现不尽如人意,酒盏都是口朝下覆于
起风时她瑟瑟地有娇怯之状,展袖护她,她亦轻靠在胸前,们就这样彼此依偎着,看夜深香霭散空庭,看月明如水浸楼台,良久无语,惟听漏声迢递。
彼时桃李凋零,梅妆已残,但有丛海棠正红艳艳地开在中庭槐影里,短墙边荼靡架亦缀满白色繁花,微风过处,清香不绝。
公主看得有些兴致,取下头上漆纱冠子,走到庭中摘下花来往冠子上插。亦随她过去,为她选取鲜艳花朵,任她装饰冠子。不会儿,她冠子上已插满红红白白海棠和荼靡。
“像不像新娘花冠子?”她微笑着托起冠子问。
那冠子花团锦簇地,如红缬染轻纱,确实有几分像婚礼上用花冠,于是含笑朝她点点头。
她双眸晶亮,忽然提个建议:“现在戴上它,与你拜堂好不好?”
大为震惊,看着她无言以对。
“听嘉庆子说起她与崔白婚礼,很有趣呢,跟下降时仪式不样。”她说,带着憧憬神色。她婚仪是欧阳修等学士根据周礼制订,颇循古制,确跟坊间百姓婚礼大有不同。
“也想有个她那样婚礼……当初嫁给李玮是公主,现在与怀吉拜堂是徽柔……”她两睫低垂,有些羞涩地轻声问,“怀吉,你愿意?”
最终答应她。之前苗贤妃按公主要求已摒退所有侍从,现在公主阁中只有与她二人。何况,即便有人看见也无妨。现在还有更坏结果?就算是死,对来说也不具威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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