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川猛然想起昨天被他狠狠耍把事情,窘得几乎要把银牙咬碎,干笑两声:“应该,应该……”
因见傅九云头发披着,衣服也没穿整齐,显见梳洗服侍任务是轮到她来做,赶紧去厨房烧热水,替他洗脸更衣。傅九云平日里头发束得相当随便,斜斜根簪子,弄起来非常方便,覃川拿着梳子将他头发梳通,正要绾个髻,却听他吩咐:“全部盘上去,配青木冠。”
覃川愣下,青木冠是山主男弟子正式场合下才会佩戴饰物,女子则是佩戴青木额环,山主不喜金银珠宝饰品,故正式场合只能佩青木。从抽屉里取出青木冠,小心翼翼束在他盘好发髻上,再换上青黑赤褐双色外罩礼服,傅九云平日里风流放荡气质顿时收敛不少,看上去终于有点儿正经修仙弟子风骨。
“今日先随去披香殿,给山主上香。他今日出关。”傅九云嫌她带子系得不好看,只得对着镜子自己重系。
覃川心中动:“出关?山主也会闭关?”
青青……”
那只手乱摸,摸到她脸上,指尖触到片潮湿。他忽然停。
覃川抱住那只手,贴在脸上,号啕大哭:“豆豆哥!你为什要走?”
那只手僵半天,在她脸上狠狠捏下,却没离开,有些粗鲁地把眼泪擦干净。
“小骗子……”
“山主每年冬季三月都会闭关三次,这次提早出关大约是为白河龙王来做客事。”
带子终于系好,傅九云见覃川依旧蓬头垢面,呆呆地不知在想什心事,便催声:“快收
他好像又说句模糊梦话,手掌安静地放在她脸颊上,掌心暖意覆盖她冰冷肌肤,依稀驱散这孤寂之夜寒意。覃川终于撑不住,缓缓睡去。
她是突然醒来,醒之后还被吓好大跳——不晓得什时候,她居然被人抱上床,身上盖着两床被子,热得要流汗。只是那些汗马上就变成惊吓后冷汗。
傅九云披衣坐在窗前,把小米顶在指尖上,喂那只馋嘴八哥。它已经学会说话,吃口骂句:“骗子!坏蛋!”逗得他忍俊不禁,连声夸奖:“聪明!真聪明!”
覃川有些哭笑不得,略动动手脚,衣服都在身上,也并无什不妥,这才放下心,把推开被子跳下床,小心赔笑:“小该死……居然起得比大人还迟……还不小心霸占您床。”
傅九云对她笑笑,那笑容居然温柔万端,声音也腻得起油:“你既然以忠贞不二待大人,大人自然也不会小气,何必说这见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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