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里面掏下,抓出件半旧衣裳来,再掏——包干粮,继续掏——桂花头油、梳子、碎银子、各类常用药丸、沓白纸……这个拳头大小荷包里装不知多少东西,外面点儿也看不出来,是件难得仙家宝物,故而取名乾坤袋。
最后,他掏出魂灯。
“你真是胆大包天,魂灯这种神器也敢偷。”他掂掂魂灯,似笑非笑。
覃川瞪圆眼睛装傻:“魂灯是什?你在说什啊?这只是盏普通铜灯,带着应急。”
他做出恍然大
不知道到处春情盎然人是哪个?!覃川再次无声地咆哮,兔子也没她快,哧溜下便跳起来,靠着床沿只坐下去点点,笑得憋屈极:“九云大人,你是怎找到?”
傅九云并没有马上回答,他半垂着头,在轻轻吹茶面上热气。或许是因为没有笑,他看上去有些阴郁哀伤。覃川心头仿佛被什东西触动下,原本被她刻意压制诸般愧疚感激,还有那些说不清道不明暧昧感情,突然就从另扇门里钻出来,此刻短暂沉默好像也被染上暧昧味道。
“你现在还是叫大人?”没头没脑地,他突然问句。
覃川有些不安,盯着他手头那个杯子上拙劣花纹,解释:“是叫习惯……”
傅九云对这个答案无动于衷,只自顾自地喝茶,甚至像是在出神想什事情。覃川原本以为他至少会狠狠欺负她几下,最不济也是骂顿,可他千里迢迢不知用什法子追上来,竟好像只为坐在她对面发呆想事情。
“九……九云……”覃川暗暗咳声,去掉“大人”两个字,叫着真别扭,脸上好像还有点发烧,真真没用,“那什,你到底是怎找到?这边离香取山已有很远。”该不会是在她不知道时候,给她下什秘咒吧?
傅九云有些恶狠狠地朝她冷笑:“你来猜猜怎样找到?小贼,你偷什宝贝?”
覃川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下意识地朝他手里捏着那个牛皮荷包看眼。这个荷包,她连沐浴睡觉都不会离手,自觉保护得很好,想不到还是被他看出破绽。他真看出什吗?
他放下茶杯,对她意味不明地笑笑,笑得她越发心惊胆战,吞着口水看他慢慢解开牛皮荷包系带。她实在忍不住,战战兢兢地说:“那什……荷包里真没钱……就点儿路费……孝敬不起您老人家……”
傅九云不理她,打开荷包伸手探,淡道:“哦?是吗?你路费不少,都装在这牛皮乾坤袋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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