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云手指突然停下来,没有撤离,只是那样静静覆盖着她。他沉重地压在她身上,呼吸急促,脑子里仅剩根绷得死紧弦,要就此松开,要干脆拉断。她已经为他敞
覃川脑子里已经成稀烂糨糊,这个念头也不过是闪而过。像是要溺毙在他深沉怀抱里,纵使大口喘息,也吸不到气。手、脚、身体,统统不是自己,要怎样安置才能安心?
他心有灵犀般,钩着她无措双臂环在自己肩上。这次,湿润唇落下得极温柔,细嚼慢咽她唇齿深处柔软娇嫩,不动声色地引诱她跟随他节奏,下下,舌尖纠缠;下再下,如海草般摩挲不忍分离。
身上那件白衫左道衣带右颗暗扣,穿时候都觉复杂无比,可在他手下却温顺驯服,指尖所到之处衣衫所有缝隙都开,被他用牙齿咬住,点点从肩头拽落。
覃川抖得几乎要散开,十根指头死死掐着他结实肩膀,指甲陷进去。想要躲,后背却被他那样用力地抱住,不知往哪里躲去。可怕而汹涌潮水自踵至顶,带着近乎死亡甜美,吞噬她。他身上白衫冰冷绵软,长袖擦刮着她腰;他唇却烫得要把她点燃,噬咬,舔舐,仿佛她身体是诱人糕点。那是种令人无法忍耐却又必须忍耐酥痒微疼,她真快要死。
遥远脑海深处,有个声音轻轻地说:停下,要停,不能再继续,你不该这样。
停不下来,心底有个更加清晰声音回旋。她对他,是依恋,是闪躲,是爱慕,还是仅仅想要寻找个可以稍稍依靠温暖怀抱?她自己亦分不清,或许都有,也或许都没有。大约他于她是杯芬芳毒酒,其实知道饮鸩止渴四字含义,她现在最该做是给他个响亮耳光,然后愤然离去。
可是做不到,做不到。她这样和自己说,隐隐有个疯狂地豁出去念头,想要尝尝这杯毒酒甘甜芬芳。
已经没有什可以失去,是,她何曾畏惧再失去什?这世间,欠她人太多,她却独独欠傅九云笔债,还不起他,那就这样吧。这长时间,直耍心计,与人斗、与妖斗,她已经累,只盼早日结这场复仇空虚。在切都结束前,至少她还可以拥抱他,用依然存在双臂紧紧拥抱不停追逐在身后他。
覃川像是尾刚被捞上岸鱼,不甘心地弹起来,无法抑制地,晕眩中自喉间发出个哭泣般呻吟:“九云……”
柔软双臂却迎上去,藤蔓般缠在他脖子上,将他钩向她,钩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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