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
玲珑道：“非
族类，其心必殊！反正不是人，肯定不是好东西！”
璇玑淡道：“没什
不
样
。不是人就不是好东西，那世上不是人太多
。不管是人还是妖，或者别，只要做该杀事，就该杀。只要没做错事，就不该杀。”
“呃，你……”钟敏言愣住，好半天才憋出话来，“你……你又怎知道他们该不该杀？”
璇玑揉揉眼睛，带着浓浓睡意，轻声道：“自然知道，心中有数。”
钟敏言无话可说，最后摆摆手，“真是岂有此理！强词夺理！罢罢，困，去睡觉。明天还要赶路呢！”
当真是张芙蓉面，两弯柳叶眉，妩媚到极致。听若玉问，她便笑道：“其实也说不准，只不过有次听岛主说过，大荒地有妖魔出没，都是成群结队地，所以就拿话套他，想不到还真说中。”
禹司凤沉吟半晌，轻道：“大荒之地多异人，各国自有各国风情通俗，未必是妖魔，只不过长得怪异不像常人罢。”
玲珑奇道：“长得不像人，怎还会是人？”
禹司凤笑笑，“天下奇闻异事多着呢，很多地方人长得虽然不像人，却也不是妖。他们有自己风俗习惯，和咱们也差不多。”
玲珑变色道：“那……咱们这次杀……是不是也……？”
玲珑见要闹得不欢而散，急忙拉住璇玑袖子，低声道：“妹妹，你是在故意说气话吗？”
璇玑茫然地摇摇头，“没有啊，说是实话。”
玲珑也无语。
若玉连忙打圆场，笑道：“何必说这些扫兴话，来，再喝杯酒！钟少侠也来喝杯，歇会再去睡吧！难得大家这样高兴。”
钟敏言不好意思驳他面子，只得含笑举杯，轻轻碰。
此话出，众人都沉默。如果杀是妖，他们还能理直气壮说为民除害，倘若杀是个人，那滋味可不太好受。尤其是钟敏言，他亲手把那人脑袋砍下来，想到自己是砍个人脑袋，他简直恨不得把剑给丢。
“他做该杀事，就算是人，也该杀。”旁边忽然响起个声音，众人转头，却见璇玑不知何时醒，脸上还带着些迷惘神色，淡淡说着。
钟敏言皱眉道：“话不能这说，妖和人不样……怎能因为人做坏事就去杀……”
“那妖做坏事就可以杀？”璇玑轻轻问着，漫不经心。
“那个……不样……”钟敏言向自傲口才这会不知跑哪里去，明明心里知道是不样，但到底哪里不样，他居然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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