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着头，又是笑又是叹。
璇玑怔怔地，忽然轻声道：“你讨厌
吗？”
“不，不是讨厌。”他摇头，眯起眼睛似乎在沉思，过
会，才低声道：“不讨厌你，只是不知怎
和你这种人相处。谁说……讨厌你呢？”
璇玑默然，隔
会，转身便走，轻道：“困，去睡觉。六师兄也早点睡吧。”
他大约是喝多，今晚会和她说这样多
话，仔细想想，从小到大，他都几乎没好好和自己聊过天，他们俩总是
璇玑转身，他脸在夜色中有些模糊，唯独双眼，亮煞煞，看上去有些惊人。
“你……那个……”钟敏言想会，终于找到话题，“明天晚上咱们去高氏山，你就跟在们后面，别乱闯乱出声，知道吗？”
璇玑乖乖点头。
“如果遇到什危险，定要叫们，晓得吗？”
再点头。
前晃动，这般花前月下，自然是旖旎芬芳。她自觉不好多待，正要起身回避，却见玲珑站起来伸个懒腰，道：“可困，你也早些睡吧。明天还有事呢。”
说完她自己回房。璇玑见钟敏言个人留在中庭，更觉得不好多留，赶紧悄悄地爬起来往回走，刚迈开第步，却听钟敏言道：“哎，是璇玑？”
她僵下，只好乖乖转身，叫声：“六师兄。”她慢吞吞走过去，见钟敏言仰面躺在地上，手放在脑后，大约是喝多，眼神比平日里锐利许多，仿若冷电。
“你怎知道是？”她问，刚才她自信没发出点声音。
钟敏言微微笑，“你身上总带着兰花香囊，那味道闻就知道是你。”
“叫你先跑你就先跑，叫你躲起来你就躲起来，不要逞强，明白吗？”
还是点头。
钟敏言忽然转头瞪她，“你总点头，其实根本没听进去吧。”
“没有，”她淡淡说着，“听着呢。”
钟敏言凝视她半晌，忽而轻轻笑，将手张开，呈大字型躺在地上，面轻道：“你这样人，哎，你这样人……世上怎会有你这样人呢？”
是这样吗？她把香囊放鼻子前闻闻，也没闻出什特别味道。
他大约是觉得刚才话说得太亲热，低咳声，才本正经地说道：“这晚怎不去睡？你平日里不是早早就上床吗？”
璇玑“哦”声，抓抓脑袋，“喝多，想吹吹冷风。”
钟敏言没说话，璇玑也不知道说什，两人个躺个站，呆半天，终于还是璇玑忍不住，道：“还是去睡觉。”
“哎，等等……”钟敏言忽然唤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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