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将药放下去,摇头道:“不能喝,不想忘。”
大宫主沉声道:“你还在犯傻!是要死也不放心你吗?!”
禹司凤大吃惊,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大宫主低声道:“自古以来,权力之争最为可怕。昔日老宫主恨违背铁律,故将宫主拆成正副,用以压制。如今大事将成,必须亲自去阴间趟,这去离泽宫便无人护你,你情人咒缠身,难免令挂心。司凤,你听好,离泽宫绝不能交给副宫主!就算这去失败,你也莫要伤心,替守好离泽宫!宫主位置是你,谁也别想染指!”
席话说完,屋内陷入死寂。良久良久,禹司凤苍白着脸,将手指扣,略带疲惫地轻道:“师父太过厚爱,弟子感激不尽……只是有事弟子心中不明,请师父告知……当年你犯戒律,莫非是与柳大哥样?……爹?”
最后那声爹轻描
少年回忆?
许多疑问令禹司凤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直到天色蒙蒙亮,他才沉沉睡去,没睡会,只听门吱呀响,被人推开来。他下意识地睁开眼,却见大宫主站在床前,静静看着他,手里还捧着个打开食盒,里面药气氤氲,泛出股浓香。
“师父……”禹司凤低唤声,不明所以地从床上坐起。
大宫主看他会,才长叹声,将食盒往桌上放,沉声道:“司凤,这是情人咒解药。早些喝它,却这桩心事,离泽宫才能放心交给你。”
禹司凤不由微微惊,急道:“师父!你怎……”
大宫主低声道:“这情人咒解药成分甚是复杂,有几味甚至不是凡间之物,所以珍贵无比,你莫要问东问西,先喝再说。”
禹司凤轻轻从食盒里取出那碗药,只见其色犹如湛蓝海水,清澈美丽,热气蒸腾氤氲,散发出股极浓极甜香味。他正欲送进口中,忽然起疑心,手腕停,抬头问道:“师父先前不是说情人咒没有解药吗?”
大宫主淡道:“世上不存在没有解药毒咒,只不过要解毒,需要付出不同代价罢。情人咒既然因情而生,这解药自然是破除迷障,令你忘却所有痛苦回忆物事。你中那姑娘魔,用情既深且专,于是直顾虑着,怕你日后怪,但如今时间不多,正事要紧。你喝下解药,有事要交代。”
禹司凤怔在那里,心中百味交杂。原来不是没有解药,所谓解药,便是忘却切。喝下它,他便不会再为情所苦,心中没有那个人,情人咒自然也烟消云散。
只是,他如何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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