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到底是爬
夜，到第二天中午才爬上峰顶，饶是他们精力丰富，又是涉水又是爬山，这会也觉得吃不消。峰顶下有块小平台，众人便在那里先席地休息会。
无支祁也不知从哪里掏出只山鸡，还活蹦乱跳地，扯着嗓子咯咯直叫，被他刀剁脑袋，随便扯毛开膛，用皮袋里
水冲洗下，就让璇玑点火来烤。
为应付九头开明兽，他们还特地带几坛子美酒，柳意欢口水流三尺长，赶紧拆开封条，风吹过来，把醉人酒香直吹到天边，柳意欢顾不得其他人，先仰头咕咚喝大口，脸上
凤见他迟迟不动，知道他体力已到极限，便退回来招手道：“大哥，
背你吧！天快黑，不放心你。”
柳意欢摆摆手，咬牙硬是撑个多时辰，最后终于精疲力竭，不得不让禹司凤背在身后。彼时夜幕已然低垂，墨蓝苍穹中繁星点点，柳意欢靠在他背上，随着他跳跃动作微微起伏，突然想起什
，低声道：“司凤，那离泽宫宫主，其实没什做头。你干个几年也罢，别把辈子都蹉跎在里面。”
禹司凤犹豫道：“大哥，既然承担这责任，便不能轻易放弃。何况现在离泽宫也已经和从前不同……”
柳意欢摇头道：“明白你意思，但你想想天下多少修仙门派，开头谁不是踌躇满志？最后谁能真正长久不衰，与天同齐？更遑论修炼成仙。来人世遭，不能到头就成空，执念太深人，生都不会快乐。看看你爹，还有元朗……谁也不懂见好就收道理。听大哥话，凡事差不多就行，何况，小璇玑离乡背井跟着你，你总不能冷落她吧？”
他提到璇玑，禹司凤立时默然。他二人之中，看起来似是璇玑不通世事，任性妄为，其实刚好反过来，任性是他才对。柳大哥说得没错，他凭什叫璇玑离乡背井，陪他在离泽宫住好几年呢？他若忙起来，连人影也见不到，璇玑个人孤零零地，岂不是委屈极？
“大哥说得对，都明白。”禹司凤点点头，“也打算做几年便放手。只是这几年乃是离泽宫关键时期，恳请大哥助。”
柳意欢咂嘴道：“和那罗长老有点不对付……唉，罢，老子注定要为你操劳些，谁叫你是儿子！”
禹司凤笑道：“大哥直将当作儿子来照顾。”
“那老子说话儿子都得听！”柳意欢把眼睛瞪，拍着他肩膀叫道：“老子命令你，赶紧往上爬！天亮之前到不峰顶，老子就把你踢下去！”
禹司凤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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