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黑暗中有个人在静静地听着两个人对话。他睁着那双大大眼睛,动也不敢动地躺在床上。
第二天早上餐桌变得比往日要热闹。当然,良多和绿之间并没有直接对话,而是他们各自与庆多说话,以庆多为媒介来交谈。
对话中,良多问庆多,有没有想去玩地方?庆多没有回答。在良多执拗地追问好多遍后,他才小声说,哪里都不想去。
良多几乎半强迫地把庆多带去公园。
上次良多带庆多来这里玩已经是两年前事。他想起来,那时正是周日中午之前,公园十分拥挤。游乐设施都被“强壮孩子”所霸占,庆多甚至没有胆量靠近那里。良多怂恿道“爸爸替你去说”,但庆多还是说“想回家”。
绿没有看窗户玻璃对面美好夜景,而是紧盯着映在玻璃上良多那因痛苦而扭曲脸。
“你是这说,‘果然如此啊’。你说‘果然’,‘果然’是什意思?”
是从那个律师那里回来路上吗?那个时候就算是坚强良多也受到很大冲击。因此那时记忆仿佛蒙上层雾霭,模糊不清。他记得当时自己用很激烈话语骂人。但是,自己真说过“果然如此啊”这种话吗?自己竟会说这样话……
“你从开始就不能接受,庆多不如你那般优秀,也没你那般强势,对不对?”
语中。不去上补习班就没法被录取庆多、钢琴完全没长进庆多、逃避跟其他人竞争庆多……
血缘’。”
绿声讨让良多动摇。她什都知道。
“没这回事……”
良多大喊声,想要占据上风。然而,绿打断他话。
“你还记得刚知道庆多不是自己亲生儿子时候,你说什吗?”
大约是因为时间还早,今天公
良多整个人仿佛被冻住般,动也不能动。
“只有那句话,辈子都不会忘记!”
绿转过身,她脸因为滚滚泪水而扭曲变形,双目熊熊燃烧着良多从未见过憎恨。
恐怕,这疯狂齿轮再也无法回到正轨。
直呆站着良多听到这个家破碎声音。
良多摆摆手,制止绿说下去。
“记得!”良多仿佛要吐出心中所有不快般地说道,“问你,为什没有察觉,想把切过错都推到你身上。但是,被调换是七月三十日,也没有发现庆多被换。那时候是不对……”
良多站起来,边道歉,边靠近绿。
绿却从他手边逃开,走到窗户旁。
“不对!不是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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