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太，洗澡啦，
起洗吧？”
阿治说着，穿着鞋跨进
浴缸，坐下。如果被神保发现，少不挨顿臭骂，不过此刻他在10楼呢，不可能来这里。阿治高中退学后辗转各地，住
公寓全都是旧房子，从来没有在全新浴缸里洗过澡。
他坐在浴缸里，仰视着头上才浇灌好混凝土天花板，想象自己是否有天也会和家人起生活在这样高层住宅楼里。
阿治和信代每月都要去两次开在屋后小巷里酒馆——“乐趣”喝酒。
酒馆很小，只有3张桌子加上吧台前6个座位。年过70妈妈桑人忙活着，生意好时候，住在附近女儿也会来帮忙，做些炒面、炒饭。上周，祥太和初枝睡下后，两人又从家里溜出来喝酒。
得更加软绵绵。
今天现场是在10层楼住宅最高层。阿治主要工作是干杂活儿——打扫场地、搬运脚手架等，用来保障建筑工人工作顺利进行。即便干只是这种活儿，当他和祥太起走在街上望见自己干活儿工地上建筑物时，也会十分自豪地说：
“那就是老爸建。”
“诶，好厉害！”
祥太眼睛都亮。
这天信代叫阿治起出来喝酒。阿治寻思，她工作上遇到什
不愉快事吧。
“你说……把现在房子拆，能不能盖高层？”
说到这个话题，信代每每露出脸狡猾表情，而且总是带着兴奋。
“说什
孩子用崇拜眼光注视自己，哪怕是假，阿治心里也高兴。
交代给阿治工作是用扫帚清扫垃圾、把废料扔进垃圾箱，这些活儿不需要任何技能和经验。对阿治这种脑子不灵活人来说，从早到晚难免会被人训斥，但只要能忍，天下来就可以拿到8000日元工资。
现在阿治又被班长神保在屁股上踢脚：“你挡着路啦，闪边儿去。”被吼阿治压根没觉得自己有什错。他离开现场，开始在正在施工高层住宅中闲逛起来。预计今年秋天完工这栋高层住宅楼，总共120户房源，好像已经全部售罄。
即使还没有装门，阿治也能眼看出这里是玄关，这里是厨房，那里是阳台，这个窟窿应该是水池或洗手间。阿治边走边想象完成后样子，感觉很快活，忘记现在是工作时间。越往下走，房子模样在脑子里变得越清晰。
6楼屋子里，还有间像电话亭那大房间。“
回来啦！”阿治喊道。他走过去推门张望，原来是间浴室。那里放着个纯白色长条形浴缸，外面还包着塑料包装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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