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不是。”
刚才阳光犹如梦境，此刻天空忽降大雨。刚发现下雨，雨滴就已经变成
根根粗线，打得院子里树上叶子使劲儿上下晃动。套廊上泛白地板，被雨打湿后变成黑色。雨声和地上泛起泥土气味起飘进屋里。
“
说……”
阿治猛地吸口带土味气息，又开始揉右脚。
他十分佩服自己这条腿，它能比蝉更早觉察到要下雨。
哪来钱？阿治刚想发问，被信代打断。“被解雇。”信代笑道。
“发现？”
阿治想是不是侵吞顾客遗忘物品事被发现。
“嗯……差不多吧。”
信代没有实说。
“是啊……”
阿治目光从信代身上移开。和二十多岁时相比，她臀部和腹部长出圈肉，上班也几乎都是带着张睡醒后不化妆脸出门，最近变得不太把她当女人看。今天却不同，她看上去很性感。
照在院子里阳光忽然转阴。
“怎
回事？今天化妆？”
阿治说着，把筷子伸向又添加挂面碗里。
着挂面，发出声音绝不输给外面蝉鸣声。
直盘腿坐着，阿治受伤右腿没感觉。阿治伸开两腿，支起右脚，在上面揉着。
“痛吗？”
信代用下颚示意阿治脚。
“啊……看样子要下雨……”
信代嘴里含着大口挂面，凝神望着院子。
阿治偷瞥眼她侧脸。很美。
有时在信代某个瞬间表情中，阿治能发现平素见不到有别于性感那种庄重神态。现在就是。
“有点累……”
信代望着院子里下个不停雨说。
“要不们起重新开个酒馆？在西日暮里带。”
阿治说道，他想给信代打气。
“雇上亚纪，应该过得去吧？”
“不用，你就可以……只要像过去那样好好化妆就行。”
“你是安慰吗？”
“百货公司……拉试妆……”
“诶……”
信代从放在脚边纸袋里件件取出化妆品。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等等，等等。”
阿治抬头望眼仅能看到小块天空。
“管用腿……不然靠它发布天气预报挣钱？”
信代调侃道。她拿起吃空碗去厨房。手里举着筷子阿治看着她背影。信代站在厨房里，色彩鲜艳黑红相间内衣在逆光下有些透明。院子里蝉齐停止鸣叫，好像飞到别处去。
“夏天还是挂面最好吃。”
信代又返回来，她小心翼翼地端着碗，避免里面冰水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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