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焦味唬得连退好几大步才喘过气来,勉强侧眼睛瞧瞧,赞道:“黑!真是黑得很哪!”
连翘却不乐意,“是问你这是个什物件,你倒与说颜色作甚?”
连翘是个修仙未遂花精,平素里欢喜到处捡东西,但凡捡点什便往这里扔。今日这物什算不得最大,却定算得上她捡过最臭东西。
“不过只将死寒鸦,埋做花肥便是。”依稀瞧得那黑漆漆东西是团羽毛,估摸着应是只乌鸦。
“寒鸦?!”连翘拔高嗓音,“萄萄,你是说它是只鸟?!只鸟呀!~这辈子总算见过只鸟!”说罢便激动地团团转着不知怎办才好。
。
而,却着实没有耐性再等那六千年。
“你是没有经历过啊,外面那叫可怕,话说当年还小时候,碰见只两眼血红兔子,张血盆大口龇出两只獠牙便要咬,若不是挖坑多,逃起来便当,早便成渣,哪里还有今天。你看看,你看看,这里还留着那兔子啃疤呢!”
老胡面说面撩袖子让看他手腕。探头看看,实在辨不清那些褐色印记,哪个是老人斑哪个是疤痕,只好作罢。总归老胡故事里,兔子总是这世上顶顶恐怖凶猛野兽。
“像你这样个水灵灵桃,出去还不得立马口被吃。”老胡摸摸滚圆肚子砸吧着嘴。
也怨不得她激动,这水镜里除些小花小草小虫子,倒是从来不曾有只鸟儿能飞进来过,是因在老胡《六界物种大全》里翻见过,故而有些印象。
“将死?那就是还未死咯?能不能救活呢?救活,们养着它好不好?”连翘扯袖口央道。
看看连翘黑乎乎巴掌,再看看自己袖子,颇有些庆幸自己穿件绛紫衣裳,浆洗浆洗这衣裳还是能勉强穿穿,便耐性子与她道:“生又何尝生,死又何曾
“是葡萄,不是桃。”虽然听得心不在焉,但是关于自己种属这样原则性问题,还是要纠正他。
“葡萄、桃不都是桃吗?你这个小姑娘小小年纪就这样咬文嚼字可不好。”老胡撇撇胡子,大抵是觉着面子上挂不住,脸色有些讪讪。
等半日不见有精灵路过只好作罢,想想明日还可再来。
回去时候日头已经落山,厢房里传来阵阵焦糊味儿,打开门却是连翘捧团黑漆漆物什在案前端看,见回来很是兴奋。
“萄萄,你回来啦。你看在你后院拾到什!”话还没说完便将那团东西往面前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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