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觉头上有异,抬眼看却是那喜鹊捏发髻把玩,话说起来,发髻就如此好玩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恋物癖”。
“你这小妖,叹什气?”
这喜鹊看来记性比老胡还要不如许多,张口闭口唤小妖。
兀自坐在泉边,除鞋袜,将脚泡入泉水之中,沁凉舒爽十分惬意,踢水踢得正是欢畅,却见那喜鹊黑半边脸,“这泉水是做甚用?”
十分纳罕,“泉水自然是洗足沐浴浣衣用。”
“你这小妖,谁与你说是乌鸦!”
目瞪口呆看他半晌,讷讷道:“难不成,难不成是只喜鹊?”
那鸟儿脸色铁青扫眼,便不再搭理。私以为这便是默认。心里盘算,将他当乌鸦,他将当妖怪,倒也十分和谐地平衡。
他长臂舒展,照空拂站起身来,身上已是多件赤金色锦袍,耀眼夺目堪比初升旭日,端详番,觉得他除眉毛比浓些,眼尾比上挑些,鼻子比挺拔些,身量比高些,还有就是身上多个不明之物,倒真真没看出个所谓“男女之别”别在何处。
“可有泉水?”锐目扫,最后居高临下停在脸上。
“你!……”那喜鹊脸色又由黑转红,捂着嘴便开始干呕,半晌后怒气冲天冲道:“蛮荒小妖,龌龊不堪!”
不解,方才说“甘冽”是他,如今说“龌龊”亦是他,喜鹊真是喜怒无常啊。着实令人不屑。
那喜鹊以手抚额,捏捏额角,道:“罢。”继而环视下四
“道友且随来。”纵然这鸟儿脾气不是很好,但是们做果子自然不能和只鸟般见识,从善如流乃是正道。
庭中有方清泉,终年氤氲缭绕,老胡常赞:“桃桃这里倒实是堪比天宫仙境。”虽然以为老胡未必上过天宫,却对自己这泉池亦是十分满意。
那喜鹊见清泉,脸色方才好些,伸手招,手上便多个白玉耳杯,舀半杯泉水,品茶般望闻问切番方才入口,良久道:“这泉水尚且甘冽,勉强入得口。”
没仔细听他说些什,只是看他这样随手变便可变出这样精美杯子十分羡艳。虽懂变换之术,却终需凭借个草啊叶啊什,凭空是变不出来。老胡也不行,长芳主倒是可以。足见这喜鹊不但是个仙,还是个品阶颇高仙。委实可叹当时动作不够迅速,不然趁其昏迷之际取他内丹精元,说不定此时已位列仙班,如今,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还得委屈自己伺候于他,
嗟三叹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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