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后,天兵天将从天而降,将带回天界之中。那时,
无主,朵花最大悲哀想来莫过于此。”
“怎会无人赏呢?已将它赠给小鱼仙倌,小鱼仙倌便是它名正言顺主,昨夜花开,小鱼仙倌既在它也不算白白开放。”饭食毕,执杯清茶放在鼻翼下细细品闻。岂料,股外力袭来,身形跌,坠入方怀抱。抬头触目所及却是小鱼仙倌清雅致远面庞,双臂将抱拢于胸前。
“真是她名正言顺主吗?”再温和笑颜也遮盖不住眼底满溢而出忧伤,他俯身撷住双唇,近乎透明冰凉柔滑笼罩唇瓣,诗歌般清冷,不禁阵微微战栗,陷入阵无端迷惘之中,仿若漫天大雾无边无际。
蓦地,手下坚硬冰铁触感将神智唤回,移开双唇,但见掌心下现出条银光粼粼气势恢弘龙尾,如初次所见,在耀眼分明白日里却带着月光精粹恬淡和疏离光华。
趴着胸膛轻轻滞,仿佛有些出乎意料意料之中,许久,长出口气道:“近万余年,仅两次现原形,却是都叫觅儿瞧见,贻笑大方。”
奇道:“现原形有何贻笑之说?况且,这龙尾瞧甚是好看!”
润玉仙倌轻轻笑,淡入风里。
“幼年生长于太湖之间,生母是笠泽中只再普通不过红绸锦鲤,自诞辰之日起便与周遭众红鲤相伴,不识天高海远,亦不知为何母亲总是日日不厌其烦地对着身体施术……”他抚抚眉间,眼光避讳般不去触碰那带着月光鳞尾。
“时日渐长,却慢慢发现自己异样,尾部越来越长,头上生出对突兀犄角,腹下有爪渐渐成形,还有就是,无论生母如何施术,凭她浅薄灵力也无法掩盖褪白体鳞。周遭红锂开始慢慢疏远,他们嘲笑狰狞体态、惨白颜色,他们呼为‘妖孽’,视为不祥之物。躲避在湖泊角落里,艳羡地看着那些锦鲤火红颜色、绸缎样悠闲尾巴,那种心情,想,便是自卑吧……”
“母亲告诉凡人有句话叫‘勤能补拙’,那时好似抓住线些微光明,日以继夜地修炼,只盼望拥有高强道行能为自己再次赢得尊重。修成人形后,便再也不愿露出自己真身,总是挑选那些火红颜色绡衣穿着,便是变幻也只变作普通锦鲤模样,以为,那样便接近只正常鱼儿……后来想想,那时真是井底之蛙。”小鱼仙倌摇摇头,揽着低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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