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啊……呵，她以前倒是起得早，鸡鸣便起，日日在爹面前晃悠，爹总是夸她勤勉，偏生就看不见
们
。”顾歆冷笑着道。
顾惘不满道：“大姑母失言。”
顾歆
挥袖，看着顾惘
眼神很复杂：“同顾家早没有关系，姓杨，是杨家女人，言行如何还要顾家人管吗？！”
顾惘垂帘不在言语，像个听从长辈教诲孩子。但那黑幽幽眼睛却不知在想着什
。
顾歆道：“想当年，顾锦入江湖历练，给顾家惹多少麻烦！柳絮山庄只差点就毁在她手里，后来柳絮山庄传到她手里，偏生又和不干不净男人勾搭上，若非如此，何以之今日！顾锦身为庶出，本就无能，偏她把爹迷惑，信她邪。”
却不能把药吐出来，只能在地上抽搐，直到半响后，这具身体不再动。
那睁着大大死不瞑目眼睛诉说着悔恨……
顾上铭整理下衣冠，早早就去灵堂，给顾锦上两柱香，烟雾缭绕间，看不清他神色。
容忍和退让是有限度，不论他可以多放纵女人，但也不可触碰到他底线。
清晨雾气重，不比烈阳高照时候，柳絮沾上露珠，不怎飘得起来，金光从天际线腾起，在柳絮山庄上看日出很是震撼，红云连片，在碧天下相互映衬。
顾惘抿着嘴笑笑。
顾歆说话太过主观，不过都是她看法中认知，顾锦是如何无能，顾锦是如何迷惑太爷爷。
顾惘记很清楚，那个在天水井边伏着，如昙花枯萎般颓景。可即使是垂死，昙花依旧是昙花，那绽放过程，刹那间美丽，瞬间便是永恒。那明亮眼睛，点也不像垂死人。
顾歆斜倪顾上铭眼道：“柳絮山庄本就所托非人，现在落在你手上，也不知道能撑几时，呵，那个男人离开，柳絮山庄就跨，顾锦为个男人如此，真是无能。”
男人？顾惘摸摸下巴，难道是家谱中没有记载爷爷？还是别人？
顾惘也早早起床，原先换下衣服已经叫仆人拿下去烧掉，换上新衣袍，系好宽松腰带，也去灵堂。
两人相遇，相处都很淡然，不约而同都像是失忆样，维持着原本情况。
在棺材旁站得昏昏欲睡丫鬟换班，絮娘在案上换上新祭品，同样起得很早顾歆站在旁，冷眼瞧着顾上铭：
“你倒是起得早，还以为你要日上三竿才起床呢。”
顾上铭不在意笑笑，说道：“大姑母说得什话，家母严训，不敢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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