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上显
郎举起手，阻止亮继续跟来。
“
还是个人回去
好。你就留在这儿吧。”
这句话含义，亮很快便领悟。送别时再也没有比站在原地目送离别者远去背影更好
。
野上显郎背影，沿着石阶从铜像所在台地缓缓向下走去。远处是草坪、松树林与无数飘浮着云朵。
略微有些驼背背影，没有回过次头。走下石阶之后，他迈着
“不，学问还是要好好做，况且干站在这儿也是于事无补。”
野上显郎跨出两三步。
“小亮，那就告辞。”
“舅舅！”
亮追上来，表情都扭曲。
不闻不问！”芦村亮激动地说道。
“他们也没办法。”野上显郎情不自禁地说道，可说完他就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不，话是建立在你前提上说。即使你假设属实，当时大日本帝国也已经公布死讯，报上也报道。可不是军人，是正儿八经帝国外交官。事到如今，他们也没法说当时消息是假啊。”
“不，没什
办不到。他们有什理由让您直‘死着’呢！”
“哼……这种多愁善感只是廉价感情。已经说得很明确，已经不可能回到过去。”
“舅舅您张口闭口就是这句话，您真是个唯心主义者！还是说您觉得这件事公开之后，会对日本某些人不利？如果您真是担心这个，还请您不要多虑。日本战败多年，什秩序都变，介外交官活着回来又有什关系！”
“多保重。容再多啰嗦句……久美子就拜托你。孝子也不年轻，麻烦你多多照应。”
“再也见不到您吗？”
“应该是吧。本想让你帮给节子带个好，不过你恐怕很难说出口吧。心意，就请你压在心底吧。”
“您就不能……就不能找个地方见见孝子舅母和久美子吗？不让她们注意到就行啊！会想办法！”
“谢谢……如果改变心意，也许会给你写信。不过，目前并没有这个打算。”
“嗯……你话合情合理。不过，你刚才说‘日本战败’是吧？可是……”他停顿片刻，“如果有个外交官促成日本战败呢？那可是叛国贼啊。”
显郎说到这儿便没有再说下去，仿佛断弦之琴不再发声。
“舅舅……”
“够。别再说。”显郎转过身来，与亮面对面，“时间过得真快。你难得出来开趟学术会，却被给糟蹋，真是对不起。”
“学术会什根本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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