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话极少,回去路上除从裤脚坠落水滴声,再没其他声响。
夜色彻底降临时谢见微和陆离回到位于郊区栋别墅。
这应该是陆离私产,是处老式别墅,有半边墙爬满绿油油爬山虎,让本就偏哥特风建筑越显阴森。
谢见微曾问过陆离:“为什不找人清理下?”
谢柔是陆奶奶化身,这样美好女性,值得人生尊敬。
祭拜结束后,谢见微浑身已经湿透。
因为临近墓地时,谢见微不愿外人靠近,所以只和陆离走过去。
他不想撑伞,陆离也纵容他。
雨再小也是不间断水,打湿头发、淋透肩膀、顺着面庞、胸膛,流遍全身,如同来自故人安抚。
就像梦境中许多女孩那样,或温婉或活泼或成熟或可爱,但都不是依附他人菟丝花。
这想来,谢见微觉得陆离更该是直男枚,怎就弯成蚊香眼?
不过……
谢见微又想到自己。
他也从未想过自己有天会和男人在起,但遇上就是正确。仅凭这个人,就可以推翻切牢不可破规则。
各异。
谢见微埋在他脖颈道:“很想她。”
到底是她还是他,陆离不知道。
墓地在近郊半山腰上,淅沥沥小雨落着,让本就空茫山变得越发清冷。
谢见微和陆离下车,跟着下属已经先步抵达,见他们下车,连忙撑着伞过来。
上车后,陆离道:“把外套脱。”
谢见微老实地脱掉风衣,但里面西装也湿透,凉意透过薄薄衬衣贴在肌肤上。
陆离微微皱眉:“换下。”车里有备用衣服。
谢见微却道:“回去再说吧。”
因为今天太特殊,所以陆离并未多说。
因为陆离遇到他,因为他遇到陆离。
所以他们彼此才是对方真正规则。
虽然是在充满悲伤墓地前,但谢见微心里却片暖意。
比肩而立那个人,就是自己最想要人,还有什比这个更好?
谢见微闭着眼,对着墓地深深鞠躬。
谢见微这次到没拒绝,两人并肩而行,黑伞遮住雨水,却遮不住弥漫在整个空气中凄冷哀伤。
谢见微第次祭奠,不是为谢父谢母,也不是为两个哥哥,而是为陆奶奶。
在黄沙漫天荒星上,谢见微向着那孤冷却骄傲坟墓深深鞠躬,衷心地感谢她将陆离带给他。
因为陆奶奶缘故,陆离其实对女性有着十分正常审美观。
他喜欢那种坚独立自由,有着女性柔美又不乏男性果决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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