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刚拉开晨曦之中,朝后面那条河流望去,鲜红浊流正以意想不到宽度和规模奔腾咆哮着。
树木和断崖土方在水里翻滚着,以泻千里之势飞流而去。雨小,风也停。只有那红色洪流还在尽情地逞着威风。
“今天早晨七点三十分满潮!”穿着消防团服装三个男人来到二楼说。他们好像是来查看这座建筑物是否安全,还仔细观察正在奔腾河水。
“还有两个小时啊!”另外个男人说。
“富士川说不定也要泛滥呢!”
把眼睛睁开。
“对不起!把您领到这种地方。”小野木仰视着赖子脸说。
“不,原因并不在小野木先生呀!”赖子含着微笑答道。
“不过,要是不来这里活,就不会遇上这样天灾。”
“这没办法呀!是任性跟着来。”
“火车会不通吧!”
“那是肯定。身延线被冲得七零八落。若是东海道干线话,会马上修复,但支线就慢。即使水退下去,也得两三天吧!”
小野木脸色变。首先产生冲动仍然是无论如何也要在今天把赖子平安地送到她丈夫身边,送到她那既没见过面、也不知道名字丈夫跟前。这是小野木责任。
外人就躺在身边,不可能进行复杂谈话。这说不定倒是件好事。刚才这些话,自然而然地绕开赖子所坦白问题核心。然而,结果却相反,使彼此心更加贴近。外面正在呼啸,bao风雨,室内光线暗淡吊灯,加上灯光下映出胡乱挤睡在起模糊人影,这切都促使两个人心贴得更紧。
这夜之中,竟两次听到山崩声响……
天将破晓时分,从背后穿过河流,清晰地发出洪水声音。
这条河坡度很陡,两岸崖壁很高,般认为河水不会溢出河床。尽管如此,也还是有人通知说河水已经开始漫到公路上。
那条公路已经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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