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木搂住赖子
步步地朝前迈着双腿。尽管如此，她还是稍微碰到点东西就马上要绊倒
样子。实际上这并不是人行大道，只是些随着山坡蜿蜓起伏羊肠便道和田间小路。
这些迤逦小径并不平坦，会儿爬上陡坡，会儿走下断层。行进在这样路上，对赖子来说，肯定是近乎无情
，但小野木却不得不抛开这种怜悯感情。
当来到山脚下处类似果园地方时，赖子几乎把全身重量都倚到小野木身上。小野木耳朵能清楚地听到她急促喘息声，抱在怀里便知道，她腿步也迈不动。
来到这地方以后，所房屋也找不着。果园是人工栽植，树木排列整齐划，背后则是片层叠起伏、类乎原始林森林。
峡谷对面山岭也被云雾缠绕，半山腰以上部分若隐若现。山坡上有几条发红条纹，正是刚刚发生过山崩痕迹。
这样火车站已经出现好几个，确切数得出就有三个。小野木考虑着距离富士宫站余下车站数目。
雨还在下，但已经小许多。四周不但丝毫没有明亮起来，反而渐渐昏暗下去。这倒不是由于云层变厚，而是因为太阳已经西斜。看看手表，四点钟。走五个小时，连半路程都没走完。
自然，这当中还包括在半路上耗去部分时间。那是在处山脚背后，依偎着两三家农舍，小野木让赖子在那里休息个小时，自己向农民家里讨些热茶喝。
“还要走到富士宫？”这家人惊呆，“这可是乱来呀！肯定要倒在半路上。”
农家主妇指着赖子：“带着这位太太，就更难啦！太太已经累得不轻吧？
不是讲不吉利话，但请二位还是到下站旅馆住下吧！”
果园树木被雨淋着，从缝隙里看到富士川，颜色通红，浊流滚滚，派荒凉景象。果园周围没有间房屋，看不到个人影。
小野木打定主意，不管怎样，就是抱着赖子，也要走到有农家地方。他正咬紧牙关
午饭是在那家吃。小野木从帆布背囊里取出旅馆给做饭团，打开罐头。
无论怎
劝，赖子也不肯多吃口。小野木自己也情绪不高，毫无食欲。不过，纵使再勉强，他也不能不吃。
“小野木先生，”赖子悄声说，“今晚不回去也没关系。若是为，索性等火车通再回去吧。”
“讲是什话！”小野木低声斥道，“今天晚上要回去。”
那以后个小时，倒是狠赶段路。但赖子重心却渐渐地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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