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井先生怎
样啊？”
“讨厌！问这种事……”
女人朝他扭动着肩膀。这种举动，完全表现出她原来所干
职业。
结城把小手指从她手里抽出来。
“要感冒哟！”他说，“屋子里话已经说完
。土井先生该叫您。”
【21】日语中“小指”还有另
层隐语，指小妾、情妇等。
结城盯着女人细高鼻梁。女人两眼含情脉脉地笑着。
女人手冰冰凉，抓住结城手不放。手帕仍旧搭在上面，好像有意遮着两人握在起手指。
“土井先生来啦！”结城声音跟平常样。
“没事。”女人红嘴唇绽开，露出牙齿，“好久没见到您啦。还是老样子吧？”
城对他点点头，然后把那张纸撕碎，扔进火盆里，嘴里叨念着“小野木”，牢牢地记在心头。火盆里纸冒起青烟，随即燃烧起来，扭曲着变作堆硬翘翘纸灰。
“大体情况就是这些。总之，近期内会出现什局面，
也不清楚，只是先把眼下形势让你解下。”
“明白。”结城点点头，把化成灰纸屑用火筷子捣碎。
“把女人们叫来吧。”土井把胖得像塞满布口袋似身躯向后仰去，按响蜂鸣器。
结城从洗手间出来，在走廊走着，突然从拐角处出现个女人，正是土井情妇。那情形好像是偶然相遇。女人站在那里，看上去像是在迎接走过来结城。因为脸蛋细长，高高耸起大团头发显得很重。也许是迎合着土井口味吧，身上穿和服以及系衣带，统统都十分华丽。女人朝结城笑着。
“结城先生，”他正想迈步，女人从身后喊声，
“您指什？”
“那方面嘛。听到关于您传闻啦，从吉冈先生那儿。”
“开玩笑吧。”
“是玩笑吗？真气人。”
走廊里连个女招待都没有。旁边就是客厅，大概里面没有客人，拉门上暗无灯光。另侧是扇玻璃门。这家饭店引以为豪庭院里，照射着惨淡照明灯光。无论庭景花木、草坪树丛，还是点景石头、装饰用灯笼，全都仿佛隔着层蓝色玻璃。伞状灯笼罩上，有几片被风卷落下来小树叶。
结城无声地致个礼。
“给你！”女人连忙从袖管里取出方手帕。淡淡粉红颜色，四周绣着道边。她特意把手帕展开，放到结城手里。
“对不起。”结城轻轻地擦擦手指。上面飘散出浓烈香水味。
“谢谢！”
他归还手帕时，女人突然靠过来，紧紧地握住结城小手指【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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