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深夜
天空中由远而近地传来
金属声响。
古家晃动全身狂舞起来。
“啊，是乐队来，好，音响再开大
些，要响得让人发麻！照明也要，好，就那样，就那样。哈、哈、哈、哈……”
他好像把喷气机轰鸣声当作节奏强烈摇滚乐。
吸食大麻烟者对声音十分敏感。
说着，古家愉快地大笑起来。
“
来让你见识见识山鹿所创造偶然吧！”
沼井像拿晾衣竿样横持着杆棒，使两盏闪光灯交替闪亮。闪光灯上贴着红色玻璃纸，黑夜中它们就像铁路道口上红色信号灯样，闪闪发光。
“就是这玩意儿！古家先生，山鹿就这样将闪亮闪光灯伸到夜间东名高速公路上。就因为这个，以时速120公里跑在前头卡车司机踩急刹车，结果就翻车。跟在后面车辆又不停地与之相撞，造成起多人死亡惨祸。”
“啊呀，真有意思！”
间感觉。
“那
，您要开始拍吗？”
“拍啊。拍是要拍，但还要慎重确定拍摄角度啊。”
他用指头比个圆圈权当取景器，然后透过圆圈，四处移动着寻找最佳构图。尽管精神已经错乱，也毕竟还是个老练摄影家。
“往哪里看都是幅画啊。会拍出杰作来，定！会成为代表作之。哈哈，还远没到向那些小毛头们半拉子照片认输时候啊。”
在他听来，飞机轰鸣声就像是电吉他、电子琴、喇叭、架子鼓等乐器起合奏出来震耳欲聋迪斯科音响。
客机从头顶上掠过。古家狂热也达到顶点。他那舞动身体似乎也达到摇滚最高·潮。在狭窄平台上，他挥动双手，扭动腰
古家俯视遥远下方，怪叫起来。
“这简直像迪斯科舞厅里灯光。好！啪、啪、啪，摇滚节奏再强烈点就好！有意思！”
这是三十米上方传来欢笑声，古家居然还在有节奏地跺着脚。
现在古家脑海里已经片混乱，无论告诉他什都无法理解。
沼井陷入绝望之中。因为无论他说什憎恨和复仇话，对方都只当耳边风……
“能超过山鹿照片吗？”沼井又大声问道。
山顶离有人家居住街道很远，所以即便是高声叫喊也没人听得到。
“山鹿照片？”
“就是《冲撞》呀，拍下东名高速公路连环撞车事故那幅照片呀。”
“啊，是那幅呀。那家伙运气好。他只不过是抓住十万分之偶然嘛。这张照片，是不靠那种偶然。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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