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听说过,指挥使打兀良哈、平江西匪患,仗打得如何漂亮,还道是个人物。今天才知道,原来不过如此。”风烟声音清脆动听,可是讥讽之意,毫不掩饰。
杨昭淡淡道:“不敢当。”他抬头看风烟眼,她不屑和挑衅神色是那明显,种咄咄逼人明艳,让四周灯火也为之失色。
“照杨指挥使说法,咱们跟瓦剌耗上年半载,就算京里再送几趟粮草,也怕不够用——不过没关系,拖不下去,就正好撤兵,把紫荆关拱手让给瓦剌人,咱们怕什,可以迁都啊。”风烟盯着杨昭脸,真是沉得住气,她话里嘲讽已经这露骨,他还能若无其事!
“风烟。”宁如海轻轻拉风烟袖子,“少说两句吧。”
他就知道这丫头脾气,不惹出点麻烦来,她就不叫陆风烟。
强马壮,剽悍善战,咱们带来却都是刚从西北战场上调回来疲兵散将。已经连着丢宁远和剑门关,咱们守军都是击而溃,看,弟兄们士气也不足。”
“你怎还没和瓦剌兔崽子们照上面,就先吓软?”旁边韩沧听得冒火,砰声,拍得桌子上杯盘都跳,“打就打,怕个球!”
被他这吼,大伙儿霎时都静。
萧铁笠皱眉道:“你急什,赵舒也不过是说说眼下形势,你听见他说过个怕字?都是自家兄弟,还吵吵闹闹,叫下边看,成什话。”
韩沧有点尴尬地摸摸脑袋,“也不是跟他生气,都来这些天,也不见什动静,都快憋出病来。萧帅,咱们老是躲在大营里等着,也不是办法。”
“打是迟早事,总得让大伙儿稍作整顿。你就是个急惊风性子,多听听赵舒,还总是不服气。打瓦剌咱们这是头回,不解他们攻防部署,这仗你要怎打?”
韩沧嘟哝道:“本来打瓦剌就是硬碰硬,早晚有场恶仗要打,还研究那些做什。”
风烟刚想说点什替他打打圆场,却瞥见杨昭那抹心不在焉,似笑非笑神情,好像这种局面完全不关他事。心头时有气,忍不住道:“杨指挥使看起来,是胸有成竹模样,不知道对这战,可有什高见?”
杨昭连眼睛都没抬下,“打个瓦剌而已,紧张什?他们要是打过来,就应战;他们若是不动,那就跟他们继续耗着。”
风烟瞪着他,几乎气得笑出来。堂堂个督军,这就是他“高见”?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他不是这军中员吗,怎可以用这种态度来敷衍塞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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