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交,漫长沉寂。
震惊,怀疑,巨大喜悦,椎心酸楚,刻骨思念,无尽深情,浪接浪地涌上来!
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誓言还在耳边,却已经过三年。当初心动和迷醉,牵挂和分离,那许多误会,那风雪里温柔,幕幕,恍若隔世,千般滋味都往心头绕!
“杨……昭?”风烟轻轻叫声他名字,泪水慢慢涌
“陆姐姐,是,秀桃!”
“门没栓,你自己进来吧。”
秀桃推门,跳进去,“给你带个客人来,他指名要买你绣老虎——喂,你傻站着干吗,快点进来呀!”
杨昭扶着门,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风烟声音!在他梦里,在他心里,萦绕三年,就是这个声音。曾经闯进他营帐里,骂他是走狗,曾经在营门外,为他跟别人争辩,曾经在他耳边,轻轻叫过他名字。
这里绣品就只有种。不管是枕头套,还是被面、丝巾什都绣是老虎。”
“为什,你特别喜欢老虎?”杨昭喝口酒。
“这倒不是,说,是代卖。邻居王大娘家姐姐,绣好放在这里卖。卖得不贵,几乎不赚钱,就只是帮个忙——她腿脚不方便,所以……”
杨昭笑笑,“那也买幅吧。”
“行啊!”那女子高兴地站起来,“带你过去看看。店里刚好没货,你若是早来天,还有幅,可惜被买走。”
抬头,正迎面墙上,端端正正地挂着副对联,字迹娟秀,“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
是梦吗?他是……在哪里?杨昭有点晕眩。除风烟,除他,还有谁知道这句话!
屋里桌边,有个背影,长长黑发,白色衣衫。
“风烟。”杨昭觉得自己说这两个字,耗尽全身力气。
背对着他女子,蓦然转过脸来,抬起头,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说是邻居,其实中间还隔好几户,只能算是街坊吧,间矮小而破旧屋子,门板上油漆都已经剥落。
她伸手敲敲门,边回头对杨昭道:“她这里有不少绣品,好像这三年来,她都直不停地在绣老虎——所以才会绣得特别像。”
三年来?这什意思?杨昭不禁又阵起疑。
“她呀,不是王大娘亲生女儿,好像是从外地来,不过很漂亮!唯可惜是,她腿站不起来。”仿佛是知道杨昭在想什,她又接着说下去,“对,金不换这种酒,就是她告诉。”
这时,门里有人道:“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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