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滑
手指和褶皱皮肤形成
鲜明对比，冷冷霜白和透着死气枯黄令人心焦。
为什
？
为什他有着如此健康身体，
齐泠西猛地回神，到嘴边话又不敢说出口：“好，您……睡
会儿吧。”
定是睡会儿，只睡会儿。
齐奕睡着，虚弱但均匀呼吸给齐泠西安慰，让他克制住手指颤抖，勉强安抚慌乱情绪。
眼前老者瘦削苍老，几乎看不出齐奕模样，可齐泠西知道这是他。
是唤醒他齐奕。
齐泠西哭声戛然而止，但泪水仍旧不断从眼中滚落，无声地模样更加惹人心焦。
“不……”齐泠西哽咽着，“不要这样说。”
最后眼……最后……
不要，齐奕不要离开。
齐奕连给他擦眼泪力气都没有：“可是人总要面对死亡。”
为什现实是这样？
为什他要变成人？
为什他无论如何都留不住他？
齐奕心疼道：“别哭。”
然而再怎样哄都不可能安抚住这灭顶绝望。
十三亿玩家，他天最多睡两三个小时，高强度工作足以击垮任何强者。
后二十年他有九成世界在新世界，哪怕有专门护理舱照顾他身体，却也治疗不早就累积顽疾。
等到齐泠西醒来，紧绷神经松懈，病痛扑面而来，还能强撑着口气，全是因为齐奕想再看看齐泠西，想多看看他。
哪怕只是分钟、秒钟……
“西西。”
是给他生命齐奕。
是竭力满足他切念想齐奕。
可他最大念想明明只有他。
现在却要把他弄丢。
齐泠西伸出手，轻轻触碰着齐奕眉眼。
齐泠西摇着头：“不要做人，
们……”
话没说完，齐泠西说不下去，他们早就没回头路，新世界入口被齐奕切断，他们回不去。
齐奕唤醒齐泠西，又何尝不是拿命救回那十三亿人。
原本他可以和齐泠西在新世界永生，他们可以直直在起，可是……现在……
齐奕低低咳声，温声哄着他：“西西，睡会儿。”
“们已经比绝大多数人幸运。”
“无论有没有来世，们也厮守好几世。”
“新世界数千年，旧世界四十年……还贪心话，就……”
齐泠西说不出话，只能不停摇头。
齐奕轻叹口气，无奈道：“最后眼，不哭好吗。”
“嗯……”
“做自己就好。”
“……”
“你怎样……都喜欢。”
短短几句话，齐泠西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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