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兆停脚步。
雍理忙上前,又扯住他衣袖,像是这样就能留住他:“虽说过那胡话,可当时李义海催立后,以为是你意思,心里赌气,哪会给他好脸色看?拿李擎说事,也不过是知道李义海素来疼惜妻儿,命都可以不要也要护着家里人,才那般吓他。”
眼见沈君兆神态有所松动,雍理再接再厉:“朕发誓,若在今日之前见过李擎,便遭……”
沈君兆蹙眉,打断他:“不可。”
雍理弯着眼睛笑:“朕没半句假话,不怕。”
沈君兆心生厌恶,十分厌弃这样自己。
话至此,已经是极限。
他活二十年,所有底线都给雍理。
到头来……
沈君兆用内劲,甩开雍理。
过身,面无表情看他:“……中秋宴似乎见过面,生得很是白皙漂亮。”
雍理乍听之下没反应过来。
沈君兆讥讽道:“朕很中意他,不如命他入宫,掌凤印。”
雍理:“!”
沈君兆说完便觉得自己时也待不下去,连退步礼都没,直接往外走。
沈君兆依旧是眸色沉沉,却不是之前模样,而是在对他言语冲动不满:“陛下千金之躯,不可胡言乱语。”
雍理软声道:“那朕不胡言乱语,你也别胡思乱想行嘛?”
沈君兆:“……”
雍理如今已经知道事情原委,对症下药十分精准:“李义海把李擎留在宫里,只是作为人质而已,你还不知道李义海那谨小慎微性子?若
雍理个激灵,忙道:“你不许跑!”
沈君兆轻功得,若是心要走,他根本留不住他。
可他哪能这样让他走?
这什乱七八糟东西,怎过这许多年,虚涨这许多岁,沈君兆在胡思乱想这事上如既往!
“那李擎不过十六七岁,是今年刚下场贡生,左右也算是朕学生,便是再禽兽不如,又怎会对他出手?”这通话说又是又是朕,足见雍理是真慌。
雍理可算回过神来,他满心都是先帝口头禅——草草草,身体倒是反应极快:“那些都是戏话,怎能当真!”
他当时气李义海这狗东西觊觎内廷,故意拿他小儿子说事,可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李擎什模样,会提到中秋宴也是因为去年是大宴,正三品以上大臣都带家眷入宫。
沈君兆冷笑:“那为何陛下把他留宫里。”
雍理又是惊。
沈君兆见他这副百口莫辩模样,更觉心堵,还觉得荒谬:“若非臣绑李义海,您今晚就把李擎……”到这是绝对说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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