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理看都没看这人,只望向下马而来俊美少年:“就你耳朵尖……”
沈君兆向雍理行礼,冷眼看向那宫人,眉眼如冰:“唯有陛下康健,才是大雍之福。”
此时这宫人才知自己犯什错。
他畏惧沈家权势,对这位没有官身沈家公子也极为重视,反而有些瞧不上小皇帝。
沈争鸣把持朝政,独子又如此优秀,未来如何,谁知道呢?所以有机会,他便想着奉承番,夸起沈君兆就没底线。
嗯,沈君兆确是天下第优秀!
这般想着,就见沈君兆驾马而来,身劲装少年英姿勃发,墨发拂过白皙面庞更显风华,只见他策马弯弓,箭箭入靶,红心全中!
雍理看得挪不开眼,拍手叫好。
宫人们也都凑趣,直夸道:“沈公子天资卓绝,是不可多得少年英才,真乃大雍之福。”
这话刚落,箭呼啸而至。
番,转眼又消失无踪。
大雍广阔,六州无边,总有人外人。
雍理虽好奇却也不至于自大到真当天下百姓全该听他。
这些高人,心居世外,朝廷味强求,反而不美。
雍理也问过沈争鸣,为什这位高人会指点沈君兆功夫。
说沈君兆是少年英才,乃大雍之福。
确越界。
可哪知道数百米之外沈君兆会听得如此清晰?
箭呼啸而至,尽是凛然杀气。
若非不喜君前失仪,这箭本该命中心脏。
沈君兆射出来,冲着雍理而来。
这陡然变故,把宫人吓得面无血色,唯独雍理笑吟吟,动未动。
弓箭落地,笔直插在方才说话宫人脚尖上。
宫人穿得都是窄鞋,可没有鞋头,这箭精准地刺在他脚趾缝里,再偏点就是他皮肉!
宫人早已哆嗦得犹如筛糠,扑通下跪个严严实实:“陛下恕罪,沈公子恕罪!”
沈争鸣淡声道:“这些人总有些古怪,臣也不知他如何瞧上犬子,那人只道是他筋骨不错,体质特殊,能修炼此功法。”
在雍理眼里,他家阿兆哪哪都好,筋骨何止不错,简直天赋异禀,体质也确特殊,竟从不留疤!
他隐约觉得沈争鸣说话间有些不屑,可他只当这是世家大族惯用自谦语调。就像钱公允,严父范摆出来,能把他那四十有身居高位尚书儿子给骂到文不值。
自谦过度就是自傲。
想必沈争鸣和钱公允差不多,都是觉得儿子太过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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