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残。
是,沈君兆有严重自残倾向。
雍理从不肯提,他怕沈君兆难堪,怕他接受不这样自己。
如今沈君兆自己捅破窗户纸,只为直白地告诉雍理——
已经不会因为你而难受到想自残。
沈君兆扬眉:“陛下要看什?”
雍理居高临下盯着他,却因声音微颤,而在气势上输半成:“你身体。”
沈君兆勾唇笑下:“陛下后宫佳人无数,放过臣吧。”
雍理只觉心被重锤砸下,道:“他们……”
沈君兆却忽然起身。
雍理倾身,拉起他衣袖,看到只是他手腕上半圈红痕,不知道是怎伤,甚至都不像伤,好像带半截腕环。
也是因为他肤色白得像背光处雪,所以才衬得这浅淡红痕意外鲜明。
沈君兆轻轻推开他手,神态平静冷淡:“点小伤,陛下无需担心。”
雍理却没办法像他样平静:“怎伤?”
沈君兆轻描淡写道:“最近各地送上来折子太多,内阁初阅后也有不少,臣这边总得给陛下规整……”
他怎能把这事给忘!
沈君兆性子他还不解吗,心里难受从不会说,只会伤害自己。
两年前沈君兆将匕首插进小臂,是雍理毕生难忘梦魇。
出征年,他怎……
其实雍理内心深处是清醒,他没忘,他怎可能忘。
你充盈后宫,心悦旁人,全都与无关。
雍理哪会不懂?
他面色苍白,连呼吸都觉得异常费力,甚至都无法分辨自己在说什:“沈君兆
雍理到嘴边话硬是被打断,他要解释后宫佳丽,本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尽,偏偏沈君兆根本不想听。
沈君兆没让雍理动手,他自己解朝服领扣,露出修长脖颈、线条分明锁骨和远比想象中还要硬朗胸膛。
雪样白,霜样冷,却在炎炎夏日给雍理带去烧骨热气。
沈君兆垂眸看他:“陛下放心,臣没自残。”
这是他们之间第次提到这个词。
雍理却不愿听他说这些,打断道:“朕问你,怎伤!”
沈君兆:“书案锋利,硌。”
雍理:“……”
沈君兆盯着棋盘:“陛下,该您。”
雍理哪有心情下棋,他霍地起身,绕过石桌来到沈君兆面前:“给看看。”
只是他知道,如果沈君兆不在乎他,也就不会因为情绪崩溃而折腾自己。
雍理怕看到他伤痕累累,也怕看到他……
不!
他只希望他没事。
沈君兆没躲,以雍理目前身体素质是抓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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