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理哪会不懂,赶紧道:“朕昭君武功天下第,无人能及,除你再没人能带着朕这般飞檐走壁,酣畅淋漓!”
沈君兆醋和尚大半年光景,几句话哪能还得回来?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沈君兆又问:“那陛下还想出宫吗?”
雍理:“……”
沈君兆眉峰微挑。
雍理不服:“你体力不支没法带朕玩就直说,干嘛要嫌朕身子弱!”
沈君兆盯他。
雍理耍赖:“这太好玩,朕还要。”
沈君兆动作小心地把他放到铺明白色软垫、雕着神龙戏珠宝座上,嘴上却是冷冰冰:“陛下既嫌朕体力不支,便去寻个体力好人罢。”
雍理:“!”
只这四个字,沈君兆愿带他游遍大雍万里山河。
——是兄弟又如何?
——他们是兄弟又怎样?
这是雍理对沈君兆说却又不敢让他听到话。
背德、禁忌、下地狱入油锅又怎样?
映,却依旧耀不过墨发主人——
冷白脖颈,线条干净侧脸,那微微扬起薄唇,掩星盖月。
雍理心怦跳,抓紧他衣襟:“阿兆。”
阵阵凉风中,沈君兆声音不甚清晰:“陛下?”
雍理埋在他胸前,周围静到只有自己心跳声,砰砰砰,如擂鼓,如惊鸣:“……”
雍理这模样,放蜀地就是妥妥耙耳朵,怕老婆怕出精髓:“只要有阿兆陪着,朕定在宫里好好养身体。”
不出宫就不出宫,反正他从今日起定要把沈君兆给留在宫里!
沈君兆瞥眼殿外角袈裟:“想必子难法师定能胜任。”
雍理卖朋友卖得那叫个干脆利落:“子难功力远不如你!”
子难:“……”
不如就不如,加个远字还是不是兄弟?
沈君兆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下:“陛下又知道?”
此生不见君,何必思来世。
这大概是他们三年来最痛快时刻,解开心结,知晓矛盾,三年来那足以摧毁切权力、角逐、试探和怀疑,都没能把两颗心分开。
再怎用力推开,只要心里念着彼此,总能在瞬间贴在起。
回宫,雍理还是意犹未尽:“当真是又凉快又不颠簸!”颠又怎样,被沈君兆这般抱着,颠死他也乐意!
沈君兆在煞风景这件事上,向来有特长:“陛下身体虚弱,日后还是莫要出宫。”
沈君兆:“嗯?臣没听清。”
雍理又说遍。
沈君兆依旧听不清,他刚要停下脚步,雍理却忽地道:“别停!”
沈君兆怔。
雍理死死抱着他,凑在他耳边说:“朕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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