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时间还早。”
卫骁靠在他怀里，闻着熟悉
清淡气息，心跳逐渐放缓
。
他没睡着，也睡不着，可是心却安。
小时候队长经历什
？
小时候队长是不是也这样向那对不负责任父母道歉？
他以为这是自己，可这竟然是年幼陆封。
卫全和李愫又开始互相谩骂，直到发疯卫全
巴掌扇过来，眼看着要打到陆封，卫骁把握住他手腕，声音极冷，压着怒气：“别碰他。”
“小小？”男人低沉声音响在卫骁耳畔，把他从噩梦中拉出来。
卫骁心跳得极快，好半晌都没回过神。
陆封拥着他，声音低哑：“做噩梦？”
李愫在指责他,喊着要和他离婚。
卫骁看着这幕，只觉得十足荒谬。
他父母眼中没有别人只有彼此,哪会离婚？
直到李愫转头,指着那个小孩骂道：“都怪你，如果不是生下你，
何必在这个鬼地方受尽折磨！”
小孩依旧垂着头,长长黑发遮住白皙额头，他开口：“对不起。”
卫骁做个梦。
梦里模模糊糊,很多凌乱画面堆在起，荒诞又杂乱。
他走在自己住十多年街道上，是成年人模样,看到却是小时候景象。
摆着廉价零食小卖部，卖着烤地瓜老大爷,两根豆角也要斤斤计较菜婆婆,还有他小时候最喜欢米油店——白花花大米，香到不可思议芝麻油——让他站在那儿看天都不会觉得腻。
卫骁站在这古旧街道上,等着奶奶。
卫骁会做这个梦，是因为心中懊悔。
他后悔没能早点认识陆封，后悔没能拥着他，后悔没有早
卫骁用力抱住他，轻吸口气：“嗯。”
“梦到什？”
卫骁摇摇头。
“没事，都是梦。”
“嗯。”
声音很软很轻，带着浓浓歉意，可那与生俱来冷感还是从声调中流出来。
卫骁心像被石头砸下，他大步走过去，看到小孩模样。
黑发白肤，墨色眼睛像深谷里汪潭水，静且不透光。
陆封。
卫骁愣住。
每次做这个梦,他都会看到奶奶,今晚更奇怪，他在梦里就已经知道自己在做梦。
卫骁等着奶奶，可他看到却是个黑发齐耳,肤色如雪奶娃娃。
他孤零零地站在那儿，只有三四岁模样，穿着旧衣裳,嫩豆腐似手上蹭灰，他垂着眼眸,长长眼睫像黑色羽扇,遮住黑亮眸子。
然后卫骁看到卫全和李愫。
卫全在骂李愫，骂得异常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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