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栩又看向前桌，他前桌俩人早去妹子那儿蹭光源
，他四下看看，震惊地发现除贺深和乔韶，再没人有可能踢他。
可乔韶和贺深动都没动，怎
会踢到他？
“哎哟！”宋栩又叫声。
他同桌道：“你怎？”
宋栩吓人不成，自己快被吓死：“啊啊啊，有鬼啊！是鬼在踢
乔韶：“！”
贺深眼睛不眨地看着他。
乔韶仿佛听到自己
心跳声。
“深哥韶哥！快看
！”
宋栩声音在他们前方响起。
贺深就给他个字——你。
如果没断电,这就是个完整句号。
但是断电，这就成个省略号,好像有话没说完。
显然乔韶以为贺深没说完话是——你认识。
贺深看着乔韶,在皎洁月光下，他双目澄澈，除点好奇,没有丁点失望与揪心。
乔韶笑：“黑有什好怕,多酷。”
贺深竟有点遗憾：“你胆子还挺大。”
乔韶心里还惦记着事，凑近他道：“刚才话被打断，你到底喜欢谁？”
屋里屋外全没灯光，但他们位置靠窗，外头月光像流水样洒进来,铺乔韶身。
贺深逆着光看他，觉得他好看得像个瓷娃娃。
高中晚自习停电,那瞬间狂喜无异于中彩票。
本来同学们还是低声嗡嗡嗡，这会儿全都嚎起来,声浪波大过波,恨不得把屋顶给掀。
“停电！”
“卧槽！停电！”
“玉皇大帝如来佛观世音哈利路亚……不管哪方神仙，保佑今晚都不要来电！”
乔韶慌忙转头，看到把手电筒抵在下巴上宋栩。
乔少爷：“………………”
宋栩阴森森地装鬼：“别怕呀，给咬口，就放你……”
话没说完，他哎哟声，手电筒落地，他大怒：“谁踢！”
他同桌面无表情：“不是。”
——真是个小孩。
——个……小孩。
贺深轻吁口气，转头看向前方。
乔韶以为他没听见，快贴到他耳朵上：“说嘛说嘛，别吊人胃口。”
贺深忽地侧头，两人鼻尖碰在起。
娃娃……
娃……
这字冒出来时,贺深清醒。
因为周围太吵闹,乔韶怕听不清，离他更近些：“你刚才那话没说完吧，你是说认识人吗？”
乔韶刚才问他，你喜欢谁？
周围闹哄哄，乔韶也愣愣。
只温热手握住他：“怕吗？”
是贺深。
乔韶透过月光还是能看到他：“怕什。”
贺深道：“以为你怕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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