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他抱着,手却不老实得很,他状似不经意地放在他胸前,似乎是在取暖。
可这却让顾见深身体整个绷紧。
沈清弦闷笑道:“陛下可真结实。”
也许是病,所以他声音比往常还要轻柔些,最后两个字似
沈清弦只得再哆嗦下。
顾见深问他:“还冷吗?”
沈清弦气他没悟性,只好更直白些:“陛下身上到是热得很。”
顾见深怔下。
沈清弦垂首道:“这夏日将近……这般紧挨着,陛下很热吧?还是莫要管臣,臣……”
顾见深察觉到,问他:“冷吗?”
沈清弦本想说没事,忽又想到茬,他“虚弱”道:“嗯……有些冷。”尾音更颤。
顾见深立马道:“去给你找被子。”
找个屁被子啊,来抱抱啊!怎越大越不懂事,明明小时候还知道抱着取暖。
沈清弦气结,但却耐着性子道:“被里很凉。”
沈清弦可不想继续这个问题,他怕自己个说不好启发顾见深,让顾见深去找合适人,这可就得不偿失,于是他说道:“臣如今这身体,还是莫要拖累别人。”
顾见深最不爱听他说这个,他道:“国师康健,定能长命百岁。”
嗯,整天被你这咒,真长命百岁就打死你。
沈清弦结束话题道:“陛下既心有定数,那臣也不多过问。”他说是大婚事。
顾见深应下来,又说道:“你好好养病,行宫那边已让人收拾。”
他话没说完,顾见深掀开被子将他抱入怀中:“可热乎些?”
“嗯……”沈清弦舒服叹息声,“好多。”
听他这声叹息,顾见深只觉得热气上涌,恨不能去外头那湖里泡上泡。
“既然好多……”顾见深声音低许多,“那便睡吧。”
沈清弦哪里肯睡?大好机会自然要好生逗逗他。
他因为发烧而面颊泛红,眸子也带着湿气,这般轻声细语地说话,让顾见深心中微痒,像是被细软绒毛挠下,说不清滋味。
顾见深道:“朕给你暖暖。”
沈清弦心中喜,面上却是素淡:“嗯。”
顾见深脱靴上床,隔着被子将他抱紧。
沈清弦:“……”怎这不懂事!
沈清弦欣然应下。
他为快点儿病愈,用点儿药,结果晚上又发烧。
顾见深忧心道:“朕去唤太医。”
太医哪里比得上他?他这是为快些康复,所以加速治愈,只是身体略有些受不住罢。
沈清弦道:“久病成医,臣心里有数。”说着他尾音颤,似是极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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