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不久前沈清弦
那次大病。
太医说他是气血攻心，郁结于胸，可是好好，怎
就气血攻心
？到底是受什刺激？
顾见深查很久都没找到缘由，可这会儿他却想明白。
顾见深盯着她道：“你是在胡说八道！”
孙氏笑得越发疯狂：“你爱信不信！
都要死，卫深，活不过今天，也不怕你，只想把这些都说出来，……”她笑中带出眼泪，“欠你，但也还不，可这事不能带进土里去。”
“秦清……”孙氏目露怨恨，“要是没有他，们母子到不这个地步！”
说完这话，孙氏双目圆睁，僵直身体。
她死，临死前果真将亲生孩子给拖进无间地狱。
听她
句话,顾见深面色大变。
孙氏虽然看起来疯癫癫，但其实脑袋清醒得很,她见顾见深这神色，就知道传言不假，他果然宠上那佞臣！
孙氏兴奋,巨大喜悦在胸腔里爆炸，报复快感给她形如槁木身体带来最后力量。
她双目如炬,声音也更加铿锵有力：“你喜欢他，你竟然也喜欢秦清！哈哈哈！你知不知道为什落得如此境地？你知不道你为什不得先帝喜欢？”
顾见深脸色难看到极点，他听着她说话,字句,字字戳心,胸腔里极力压制阴暗终于挣破桎梏，尽数涌出来！
顾见深站在破败千祥宫中，双目空洞，大脑错乱到极致。
孙氏……说得都是真吗？
她有必要在临死前骗他吗？
而且……这些……
其实有迹可循吧？
孙氏还在撕心裂肺地说着：“你父皇在次微服出巡时遇上他，硬是将他个偏僻之地毛小子奉为国师,日日传唤入宫,聊到夜深,外头人不知道,会不知道？你以为你父皇怎死？他想长生！想年轻！想和那狐媚子长相厮守！结果吃过火药,早早死！”
“你以为你父皇真是因为胎记而讨厌你？只是因为骗他宠幸,侥幸怀孕,那秦清吃味，几个月没理他，他才迁怒于你！觉得是你惹他心上人难过！”
“你以为那秦清真喜欢你？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张脸和先帝简直如出辙！”
“他看着你，真是在看着你？怕不是在看着年轻先帝！”
“哈哈哈……”孙氏越说越开心，强撑着最后口气，极尽全力地摧毁着她唯孩子，“你真是他亲生骨肉，你们真是父子血脉，连这都能子承父业，哈哈哈！报应，都是报应，你们姓卫真是个比个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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