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弦摇头,双漆黑眸子紧紧盯着他。
顾见深心软得塌糊涂,他哄他道:“很快就回来。
顾见深摆摆手道:“有劳朱大夫,朕再去看看他。”
沈清弦有心结,可这心结他没法给他解开。能解之人早已故去,所以这成个死结。
虽然朱子林回来,但沈清弦身体依旧不见好转,仍是每况日下。
顾见深没日没夜陪着他,沈清弦病得厉害,竟也不再抗拒他,反而要时时靠着他,时不见他便要惊醒咳喘。
顾见深不敢深想,只能小心地哄着他,希望他能舒服些。
过也不知多久,朱子林出来时,看到站在外头顾见深。
他继续叹气,有模有样地说道:“陛下,请移步。”
顾见深回神,跟在他身后去前厅。
朱子林道:“草民施针,也只能暂缓病情,却无法根治。”
顾见深怔怔地看着前方,不发语。
……”
沈清弦道:“就这样吧,对这世间实在是毫无眷恋。”
朱子林焦心道:“那你对他……”
“他不需要。”沈清弦声音极近悲伤与痛苦,“他从未正视过……又谈何喜欢。既如此又何必苦苦纠缠?就这样吧,走他也能畅快些,总归是在拖累他,们本就不该……”说着他又剧烈咳嗽起来。
朱子林道:“莫要说,先为你施针。”
沈清弦偶有清醒时候,看到他又是大怒,说他昏聩荒唐,置万民于不顾;说他枉费他番教导,将圣人之术全都喂狗!
哪有这样痛骂帝王?但顾见深点儿也不着恼,他只盼着他能好起来,只要能好起来,怎样都行,真是怎样都行。
又是数日,朱子林诊得焦头烂额,沈清弦情况却是更差。
顾见深刚起身,沈清弦便用力抓住他衣摆。
顾见深轻声道:“去给你拿药。”
朱子林又道:“他这病是心病,陛下……”
顾见深道:“朕解不他这心病。”
朱子林道:“草民不该妄言,但仔细瞧着,似乎陛下与国师生嫌隙?”
顾见深摇摇头,不想把先帝事说出来。
朱子林劝他道:“陛下,国师心结在您身上,想要国师康健,还需您……”
顾见深就在外面,他听得清清楚楚,却又听不懂。
沈清弦口中他到底是谁……顾见深根本分不清。
他满脑子都是那句“对这世间实在是毫无眷恋”……
他对这切都没有眷恋。
顾见深怔怔地站原地,如同站在个仅容人孤岛上,四处皆是茫然大海,无穷无尽,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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