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暮木呆呆地说：“妈，
想出国。”
乔瑾
愣，忽然想到
另种可能：“你是不是和尹修竹吵架？”
听到尹修竹
名字，齐暮心里都是针扎样刺痛，他摇头道：“没有。”是他错，是他伤害尹修竹。
乔瑾看出不对劲，她劝他：“你别冲动，朋友吵架很正常，要沟通，别意气用事。”有多好好朋友，就因为时赌气分道扬镳。
齐暮摇摇头，说：“有些感冒，再去睡会儿。”
乔瑾以为他是被压垮。
齐暮无法解释，只能借着这个来发泄心中悔恨。
乔瑾拍着他后背，焦心道：“没事，考不好就算，妈妈直有帮你申请国外学校，即便去不清华美院，也还有其他选择。”
齐暮怔住。
乔瑾以为他放松，又开解他：“再说成绩还没下来，没准你考很好呢。”
，整个精气神都被抽走，憔悴得不成样子。
乔瑾几步向前，碰到他，眉心皱得更紧：“发烧？”
“妈……”齐暮哭整天，哭得脑子都木，可看到乔瑾后，还是难受到心都快炸开。
他后悔，真很后悔。
乔瑾哪见过他这副模样，用力抱住道：“怎
？有事和妈说。”
乔瑾连忙道：“先吃药。”
齐暮应道：“嗯。”
吃药后，齐暮睡觉，醒来后精神好许多，有些缓过劲。乔瑾话回荡在他
去国外吗？齐暮脑中第反应是激烈地抗拒，可很快他又发现自己已经没抗拒理由。
留在国内，去清华，又怎样？
尹修竹还会想再见到他吗？他们还回得到从前样子吗？
回不去，全被他毁，也许他去清华美院，尹修竹会选填其他学校。
不……尹修竹最想去是清华。
“……”齐暮怎可能说得出口？他摇摇头，哽咽道，“……”
“是因为考试吗？”乔瑾这两年很心疼他，自己儿子她最清楚，打小没心没肺，做什都是随心所欲，谁知高二那年忽然下定决心要考美院，她是开心，孩子有自己想法，当父母当然高兴。
可这高兴在看到齐暮有多辛苦后又全都消失不见。乔瑾没那多望子成龙心思，她只希望孩子能快乐平顺地过辈子，其他都无所谓。
但想考美院是齐暮愿望，是他为之努力事，她也不可能去泄他气。只是这目标太高，在专业方面，齐暮没什问题，文化课这边才是最大难题。齐暮无法适应应试教育，想考出那样分数对他来说太难。
难又想做，压力势必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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