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尹修竹醒来时感觉到
阳光
温暖。
他入睡很难，睡觉也极浅，大多时候都是天还没亮已经醒。所以阳光晒到身上感觉，他很久很久没有体会到。
头有些昏沉，但不痛。他起身，坐
会儿后忽地惊。
昨晚事如潮水般涌到脑海中。
齐暮回来……他们起吃饭，起回家……齐暮向他道歉，而他情绪失控，说堆惹人烦话，还死死拽着他不放……
齐暮脑中灵光闪：“年前你不是在巴黎吗。”那时候他们还见过面。
方俊奇道：“尹修竹也在巴黎。”
齐暮愣住。
方俊奇道：“
觉得他这毛病可能和你有关……”
齐暮说不出半句话，他有些记不清年前事，更不曾有见过尹修竹印象。
不再喜欢他。所以他以前喜欢他？那时候他是喜欢他吗？
那为什
要像恨不得杀他样……
齐暮捂着眼，重复道：“真不知道。”
如果尹修竹喜欢他，那他告白为什会激怒他？
如果尹修竹是喜欢他，那他们那天怎会变成那样子？
尹修竹眼前黑，踉跄地下床。
他向来丝不苟，连睡觉都是最规整姿势，整个人都和狼狈毫无干系。但此刻他面色苍白，穿着昨天已经满是褶皱衣服，光着脚出门。
齐暮肯定走……他……
股饭香气从厨房传来，尹修竹错
方俊奇看他眼，还是说道：“虽然这种事别人不好插嘴，但如果你回应不他感情，还是干脆利落地拒绝吧。”
齐暮猛地转头，直勾勾地看向他：“他这份感情？”
见他这样，方俊奇满嘴都是苦涩：“你还真是什都不知道啊……他喜欢你，如果你只是把他当好朋友好兄弟，那还是别再见他。”
说完这话，方俊奇站起身道：“先回去，有事给打电话。”
齐暮呆呆地，直到方俊奇走他都没回过神来。
他不敢回忆那天，想起就是尹修竹用着冰冷眸子、居高临下看他模样。身体很痛，可让他更加无法接受是尹修竹眼中露骨恨意。
他定是恨死他，才会给予他那样羞辱。
方俊奇见他这样也没法再问，他道：“你们还是好好谈谈吧，那多年感情……”他有些说不下去，很讽刺是，越是年份久感情越是说不开。
齐暮轻吁口气道：“会和他谈谈，对，他这毛病你知道吗？”
方俊奇道：“也不太清楚，年前见过他，当时他也是这样头痛欲裂，不过休息下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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