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斜那些被强压下去念头,变本加厉地翻涌上来。
谢汐嗓音里带些懊恼:“怎睡着。”
说着他起身,似乎是晒久头有些晕,他从竹椅起来时身体晃晃。
江斜连忙上前扶住他。
谢汐对他笑笑:“你瞧,真是点用都没有。”
这样告诉着自己,可胸腔却像是被捅刀。
江斜呆坐好会儿才起身去换衣服。
他平静下来,刚才他只是被无聊生理欲望霸占思绪,才会想那些乱七八糟。
没什好想,不提他背负着血海深仇,即便他能留在他身边又如何?
谢汐是个雄性,他也是。
发情期这可怕吗?
他已经丧心病狂到把收养自己男人当成雌兽吗!
怎能这样!
江斜端起盆冷水,兜头浇自己身。
指尖滚烫散去,可是心头悸动仍然存在。
明媚阳光照在他身上渗出层层薄汗,可在谢汐身上,却仿佛给冷玉镶金光,美好得让人怦然心动。
江斜定定地看着,魔怔般地抬起手……
他皮肤是热还是微凉?触感是不是像看到这样细滑?碰下会不会像嫩豆腐样?
江斜口有些干,而眼前人就像荒漠中绿洲,能给他清凉,能为他解渴,能熄灭他心头翻滚无可名状热火。
他轻轻碰谢汐下,碰到是他手背。
江
谢汐救他,把他当成自己孩子般爱护教导,他怎能以德报怨,去用污秽念想折辱他。
江斜轻吁口气,出门去喊谢汐起来。
晒晒太阳固然有好处,但晒久他也吃不消。
“先生?”他唤他。
谢汐睁开眼,双略带茫然眸子像剔透黑水晶,席卷着漫天星辰撞到江斜心尖上。
他忽地想起那束手捧花,想起旁人对谢汐说话——谢先生,您也该找个伴。
谢汐推说自己身体不好,不想拖累旁人。这话是不是意味着,等他身体康复,他就会娶妻?
这是理所当然吧……谁想孤单地过辈子。
江斜慢慢滑坐在地上,双手抓住自己湿漉漉头发。
别想,等谢汐身体好,他也该踏上复仇之路,能有个人陪着谢汐挺好……他、他也会放心些。
他不是第次碰他,或者该说,在之前大半年里,他无数次握住过这双手。
可从未有哪次像现在这样,仿佛被吸住般,又仿佛有无数细小蚂蚁在啃噬指尖,让他……
在做什!
江斜快速抽回手,面上片苍白。
他逃也似回到屋里,抵在冰凉墙上深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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