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斜帮谢汐宽衣,谢汐也没什不自在,都老夫老妻,这有什。
拖下衣服时,国师斜看到他胸腔伤口,他眼睫轻颤下,什都没说。
他不说,谢汐更不会主动开口,说到底,他连国师名字都不知道。
谢汐下水,整个人泡到池子里后不禁轻叹口气——真舒服。
他这身体,走段路就累死累活,能这样歇歇实在美妙。
下,心道:你不是国师吗?国师还负责这类工作?
算……鬼知道这国师是不是虎国“师母”。
谢汐轻轻颔首。
国师斜先脱下自己斗篷,如雪长发散开来,这不是颜哲那种银发,而是非常纯净白,哪怕在这热气萦绕浴室里,也还带着寒意雪色。
很美,却莫名带些悲戚。
他这边刚松口气,却见到国师跪在池边。
不是单膝下跪,而是屈膝全跪,像罪不可赦之人,等待着死刑宣判。
谢汐怔,只听国师微颤嗓音响在空荡荡浴室里:“陛下,请您回来吧,……属下再也不会妄求。”
谢汐留意到他发间有个镶着红宝石玉簪,鲜艳红与雪色发形成鲜明对比,仿佛落在雪地上鲜血,红得触目惊心。
那是……朵蔷薇花?
谢汐记得村里人说过,蔷薇兽王左耳天生有个耳钉。
他很确定自己没有耳钉,可这玉簪顶上红宝石,小得像个耳钉。
谢汐时刻留意着细节,努力揣测着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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