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父赶紧火急火燎地替他出主意:“岸岸啊,爸爸跟你讲,生孩子不定就保险,你还是得经常跟郑总提提结婚事,让他快点给你个名分,有名分,地位才能稳固。你看,你今年才二十二岁,还可以……”
“二十四岁。”
何岸口咬住郑飞鸾衣角,闷闷地蹙起眉头。
郑飞鸾几乎要笑。
之前怎就没看出来,他Omega有这明显起床气?
“你家里。”
“喔……”何岸闭上眼,怏怏地又往阴影里拱拱,不是很想搭理样子。
郑飞鸾便道:“那替你挂掉?”
何岸迟疑会儿,还是不太情愿地伸出手。郑飞鸾莞尔笑,把手机递给他:“别勉强自己。”
电话接通,那边就传出何父说话声,十二分客套,又十二分热情,亲亲热热地连唤好几声“岸岸”,仿佛昨天在采访中大骂“不要脸东西”不是他。旁边还夹带着串带笑招呼,看样子是全家聚在块儿给他打电话。
知失言,单体攻击不慎放成群攻,于是默默端起奶茶抿口。
“没事。”郑飞鸾坦承,“品位确实不怎样。”
对谢砚这样轻易动心,却要经历过千磨百折才明白何岸好。他品味,差得可不是点半点-
今晚客栈没有客人,红灯笼早早便熄,庭院幽暗,衬得楼两扇相邻窗户分外亮堂。
何岸倦意正浓,梦中听见嗡闹震动声,迷迷糊糊醒过来。他揉揉眼睛,发觉自己已经回到床上,正偎着郑飞鸾腰,藏在他投下那片阴影里安睡。铃兰也抱着小鸡崽,呼呼睡得香甜。
“对对对,二十四岁,二十四岁!”那边似乎是被众口埋怨顿,急忙赔笑道,“你看爸爸老糊涂,连这重要事都记不清。岸岸,你今年生日千万要回家来过,爸妈和哥哥姐姐都可想你……”
何岸不作声,咬着衣角偏过脸来,微恼地盯着郑飞鸾瞧。
郑飞鸾颇为无辜,轻声说:“要不挂吧?”
何岸
“岸岸啊,你真跟郑总……久盛那个郑总,你们结婚?”何父问。
“没有。”
“没、没有?”何父惊诧道,“那看网上都在传你给他生个孩子,这总是真吧?”
“嗯。”
何岸语气冷淡,伸手揪揪郑飞鸾衣摆。
“醒?”
郑飞鸾低头问。
持续不断嗡鸣声是从郑飞鸾手中传出来,何岸刚醒,意识还懵憧着,就问他:“不接吗?”
郑飞鸾说:“是你手机。”
“谁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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