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意思是：对于OTA平台违约判决来说，这不是
个合格理由。”郑飞鸾看着他，淡淡地解释道。
程修也目瞪口呆，嘴里棒棒糖下没咬住,“啪叽”掉到
地上。
这算什
操作？
何岸暗暗咬紧口白牙，将身份证推回去，牙缝里挤出个字。
“不。”
郑飞鸾问：“为什不？”
程修：“呃……”
这场景怎感觉很熟悉？
他又夹心？
他搓搓手掌，鼓起十二分勇气，然后心横，在疯狂漏气过程中尽力帮何岸把话讲完：“郑总，实在不好意思，您来得不巧。们家客栈最近不知道怎回事，生意特别红火，房间全订满，间空都没有！这样吧，您要不考虑下隔壁……啊呸，考虑下镇东、镇南、镇北客栈？根据经验，您出门走得越远，越容易有空房！”
“没关系，有预定。”
他正这想着，门口明亮光线忽然暗，有人跨过门槛走进来。来者身材高大，体型健硕，几乎把身后日光全挡住。逆光使他面目沉黑，如同个凶神。
他径直走到何岸面前，掏出身份证，往柜台上放。
“办入住。”
何岸和程修同时惊住。
程修离开渊江年，被驯出来臣服习性还没改，条件反射地蹿起来，挺直腰板，脱口而出：“郑、郑总！”
他问得云淡风轻，只是那种压迫气场又回来。
何岸于是抬抬下巴，字字，清晰又坚决地说：“因为不愿意让你住，因为青果客栈不欢迎你。”
郑飞鸾插着裤袋，低头笑笑：“这不是个合格理由。”
“客栈归管，说不欢迎，就是不欢迎。”
何岸捏紧拳头。
郑飞鸾句话封住程修嘴。
他注视着何岸，两指并拢，按住身份证轻轻往前推，漆黑眼眸中闪过某种复杂情绪：“昨晚八点三刻订单，为期年，全款结清。今天早上六点四十分你确认订单，合同成立——请为办理入住。”
是他？
那个客人……是他？！
何岸蓦地抬起头来，瞳仁紧，脸上勉力维持镇定彻底破碎。
您他妈不是回渊江吗？！
六百六睡得好好，突然被个轱辘掀到地上，喵颜大怒，抱住程修裤管就是顿乱踹。
何岸笑容也消失。
仿佛夏花遭遇场急雪，转瞬间，明艳色彩都凝成苍白。
他神情寡淡，低头看眼郑飞鸾身份证，既不拿，也不拒绝，就那动不动地站在柜台后边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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