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钉随之闪过抹冰蓝光芒。
郑飞鸾对这类古怪装扮丝毫不感兴趣,对青年身上那圈亮闪闪名牌Logo更是无感,相当公式化地问:“想喝什?”
那青年明显愣住,拨头发手指也并僵在耳边。
郑飞鸾眉头微皱,又问遍:“想喝什?”
见郑飞鸾是真没认出自己来,青年咬咬牙,这才不甘愿地摘下口罩和墨镜,露出那张常年被五位数护肤品精心保养姣好脸庞。
涂药,只是唇角浮现出温柔笑意-
困苦岁月往往有句俗话,叫度日如年。反之,称心如意日子过起来就像穿堂风吹挂历,眨眼就翻去十天半个月。
夏季临近尾声,落昙镇迈入初秋,郑飞鸾依然在孜孜不倦地赚分。
他何尝不知道所谓“赚分”只是个比喻?
但他依然愿意将这当做他与何岸之间浪漫约定,并且为之付出十二分心血。至少最近这段时间,何岸在街上遇见他,已经会发自内心地露出笑容,连史诗级难哄铃兰也不再拒他于千里之外——虽然也不算亲近就是。
他收拾好失落情绪,拿出久经磨练演技,扑粉似往脸上抹三分喜色七分愁容,又妆点番久别重逢犹不减深情,然后朝郑飞鸾温柔笑。
“飞鸾,好久不见。”
而就在希望刚刚萌芽时候,落昙镇迎来位不速之客。
这天下午,红莓西点屋正值客流低谷。服务生都去休息,郑飞鸾闲来无事,靠在吧台后,拿着木柄小毛刷清理磨豆机。忽而铜铃叮当,有人推开玻璃门,径直朝他方向走过来,然后就站在吧台前不动,半天也不开口点单。
郑飞鸾觉得古怪,抬起头来。
只见面前站着个身段颀长青年,穿件兜帽衫,墨镜、口罩、鸭舌帽全副武装,根本看不清正脸,生怕被认出来似。
他见郑飞鸾注意到自己,立刻拨拨耳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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