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弘明无计可施,只好坐在旁干着急。
何岸与郑飞鸾经过书房,感受到那股弥漫在空气中苦闷气氛,目不斜视,迅速逃离现场。刚走远些,郑飞鸾突然按着何岸肩,来个无比猴急壁咚:“你千万不许学爸!”
“什?”
何岸眨眨眼,表示不懂。
郑飞鸾急道:“解爸,他教学生太有套,心里再有主意都会被他带跑。真怕你跟他住久,耳濡目
郑老爷子拎着鱼篓,跨越大半座都市,亲自来给燕宁送他从后湖钓上来鲫鱼。他怎说也是个呼风唤雨人物,宝刀未老,神采矍铄,初亮相,那Alpha气场比郑飞鸾还强几分。
何岸是第次见到他,微微打个寒噤。
“郑老先生好。”
他不热衷于挤进郑家大门做儿媳,没有开口就叫“伯父”,这声“郑老先生”,是晚辈给长辈尊敬。
郑弘明喜欢眼眸带光年轻人,意外地瞧何岸还挺顺眼,问郑飞鸾:“你看上就是他?”
无故找你干什?”郑飞鸾按捺不住好奇心,眼巴巴地想挖出答案。
何岸说:“聊天呗。”
郑飞鸾才不信:“他都不认识你,能聊什?”
何岸就笑,坐下来拿块蝴蝶酥,慢条斯理地吹吹糖粒:“们同病相怜,能聊东西多着呢。”
“同病相怜?!”
郑飞鸾点头:“是。”
“还凑活,有模有样,比以为好点。”
他夸人也板着张冷脸,严肃又轻蔑,仿佛天生就不会笑,跟他比,郑飞鸾都显得可爱多-
燕宁从茶室出来,见着郑弘明,倒是点儿也不拘谨,坦然自若地打招呼,收鱼,交给周嫂煲汤去。
郑弘明不擅长讨好人,又拉不下面子,略显尴尬地陪燕宁进书房,问他近日读哪些书,学校里遇着什有意思事,每年例行体检有没有查出问题……燕宁游刃有余,都给回应,态度温和友善,挑不出错处,但偏偏就停在这条最恰当界限上,再想多分暧昧都没有。
郑飞鸾眼前闪烁起盏血红警戒灯,伴随着刺耳长鸣:“你们能同什病相怜?”
何岸却不肯回答,任郑飞鸾怎缠磨、套话都笑而不语,会儿催他去看铃兰,会儿催他去遛狗,被问得嫌烦,也就意味深长地说句:“你以后会知道。”
谁有那个耐心等以后?
郑飞鸾焦虑不已,又拉不下脸给郑飞奕打电话问清楚,于是整个下午都像枚闷炮似憋屈。
到黄昏,位比他更憋屈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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