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昱文摘下“面具”,朝他眨眨狡黠狐狸眼:“为个人幸福,麻烦你替保守这个秘密。”
颂然:“好,好吧。”
不管怎
舌根凉,体温计被塞进来,他便轻轻咬住玻璃管。
詹昱文回答:“布布今晚在自己家睡,林卉负责照顾他。等查清楚你水痘病史,他才能过来。”
“喔。”颂然情绪有些低落,默默滑进被子里,“詹医生,今天谢谢你。”
詹昱文没事似地耸耸肩:“不用谢。是贺总家庭医生,照顾你和布布是正经工作。”
他说得派自然,颂然却尴尬地扭过头——这话怎听起来这奇怪呢?
Day0821:23
这话出,急诊大厅长椅就像自动涂上层502胶水,牢牢粘住颂然裤子,扯都扯不起来。颂然万分憋屈地坐在那儿干等,五分钟后,果然被贺致远派来人接走。
接他是位年轻医生,名叫詹昱文。
詹医生人如其名,长相斯文,做事细致,严谨认真负责,唯缺点是性格略显闷骚,喜欢揣着兜走路,开车更是寡言少语,纯放音乐不说话。颂然压肚子无名怒火,非常想说贺先生坏话,转念想,詹医生乃是敌方阵营派来招安牧师,绝非友军,只好把坏话咽回去,郁闷地窝在后座,试图用体温孵蛋。
道旁路灯明明灭灭,随着车辆飞驰闪闪晃过车窗,催人昏昏欲睡。
詹昱文假装没看见他窘态,问道:“你家沙发能睡人吗?”
颂然听出他要留宿,连忙说:“不用不用,你回家休息吧,现在挺好,万有事再联系你呗!”
“哦,情况是这样。”詹昱文轻咳两声,双手插兜弯下腰,靠近颂然耳边,悄声道,“你家那位林卉林小姐,个性实在非常可爱。刚才吃份她亲手做蛋包饭,意犹未尽,还想多蹭几顿。”
颂然脸惊愕,差点咬碎体温计。
这人模人样高冷医生,本体是只戴着假面具闷骚色狼吗?
颂然很快垂下脑袋,抱着胸前安全带睡得不省人事。睡梦中车子似乎停下来,有人叫醒他,扶他下车,然后不知怎路折腾,等他捡回两分意识时,人已经躺在床上。
“醒?想吐吗?”
詹昱文手拿杯温水站在床边,抖抖塑料袋。
颂然说不用,詹昱文便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收起塑料袋,转而掏出根闪亮体温计:“问题不大,不定是水痘症状,可能只是感冒引起发烧,先量下体温。”
颂然问:“布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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