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卉看看布布,小脸蛋也被热气熏得红扑扑,又转头看向詹昱文,见他脸色如常,不怀好意地笑:“怎就你不脸红?”
詹昱文简直无奈,把空碗往前推,摊手道:“拜托,小姐,你给盛粥吗?”
林卉这才做作地露出恍
早晨六点多,颂然意犹未尽地醒过来。
这场春梦做得过于激烈,他浑身酥软,躺十分钟还是没什力气。裤裆又湿又糊,掀被子,捂几个钟头腥咸气味释放出来,浓得他脸都烫。
他遮遮掩掩地摸进卫生间洗内裤,拧干晾好,然后溜回床上,搂着只大抱枕坐在床头想念贺先生,想就是个钟头。直到林卉敲门喊他吃早饭,他才从痴傻恋爱状态中惊醒过来,顶着两团红晕去餐厅。
林卉见他脸色酡红,舀口粥要回味三秒钟,以为他烧糊脑子,于是要求詹昱文帮他量体温。颂然连忙举起根勺子挡在面前,说:“烧早退,真没事,不信你摸。”
詹昱文作势要摸,林卉眼明手快地拍掉他手,嫌弃地瞪他眼:“轮得到你?”
将气氛举破坏殆尽。但颂然感受到极致快乐,他抛却羞耻心,主动敞开尚且青涩身体,任由最亲密人用力疼爱他。
幸福来得这样快。
他不敢信。
之前他也盼望着被人宠爱,可没被爱过人,对幸福总是缺少点自信——今天宠他人,明天就可能抽身消失,留下他孤零零个人,尝过甜味,阈值混乱,再尝什都显苦。
来又去伴侣,不如不来。
说着亲手摸把,果然凉凉。
她不解地问:“烧都退,脸怎还这红?”
“嗯,因为……粥,粥热!”
颂然推锅给粥。
“……”
寄生于旁人幸福,不如不要。
他看不透别人心,只看得透自己,所以才那喜欢照顾小孩子,甘愿做个爱施与者。孩子想要宠爱,他就给,好比棵低矮小树,不算强壮,却努力庇佑着树冠下比它更幼小生灵,以求证明它存活于世并非毫无价值,起码还能为什人遮风挡雨。
只是这棵小树没有想到,在它身旁忽然长出棵参天大树,撑开高耸绿荫,护住它,也护住它喜欢那棵小嫩苗。
施与爱人,也获得爱。
颂然从未这安心过,他放松地躺在那片湿润、柔软泥土上,仰望着头顶天空般巨大树荫,然后闭上眼睛,用每片叶子承接它雨露。风来时颤抖,风止时喘息,从他身上流淌而过每滴水,都有那棵树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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