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致远饮口酒,挑重点复述:“嗯,家颂然。”
语气另有深意。
颂然只觉脸颊热,头扎进茂密猫毛里,埋好会儿才羞耻地抬起来,垂着眼,唇角微微翘起:“你……你今天工作累吗?”
“还可以,和前几天差不多,习惯就好。事情也快结束,压力不如开始那大。”贺致远回答他,话锋转,“你呢,在家收拾多久,整天?”
颂然握着猫爪子揉呀揉:“没有啦,只忙活半天。中午收拾完,下午就带布布出去买菜,买半斤活虾,斤田螺,还没烧,暂时养在水盆里。布
如果是,那她现在在哪儿?
颂然在几分钟内猜测无数可能,种比种匪夷所思,令他惶惶不安,而答案只有问过贺先生才能知晓。
隔着画框玻璃,他手指描摹过那对翠绿小脚印,觉得它步步、或深或浅地踩在自己心上。
下午贺致远来电话时候,颂然正窝在自家沙发上懒洋洋地撸猫。他撸得爽,布兜兜被撸得更爽,四脚朝天,肚皮袒露,喵呜喵呜阵撒娇。颂然和它喵来喵去闹久,接起电话没收住,下意识也喵声。
贺致远笑道:“你成精?”
Day1215:18
艾什莉。
这陌生名字犹如根刺,轻轻在颂然心口扎下——那种老旧木椅上腐刺,扎入肉里,说不上多疼,也不流血,却让人不得不在意。
颂然知道,他还远不够解贺致远。
电话里贺致远只是内在部分,关乎性格与脾气,相对纯粹;现实中贺致远则有更为复杂构成,外在,关乎相貌、职业、爱好、感情史……他对此知之甚少,或者说,他对此无所知。
颂然咬下犯错舌尖,也跟着笑起来:“哪儿敢啊,建国以后动物不许成精,还在乖乖装猫呢。”
贺致远就逗他:“那悄悄再叫声,不让别人听见。”
“别别别,这多不好意思。”
颂然不经意间还喵得出来,旦意识到,百分百要结巴,急忙讨饶:“不跟你开玩笑,是是,你家颂然。”
末尾四个字清脆可爱,巧克力豆似粒粒蹦出来,甜津津落入耳朵里。
也许他们交往得太快,彼此还不够信任,等时机成熟,贺致远自然会把愿意说全盘托出,可颂然有些等不及。
他对贺致远过去产生强烈探究欲,尤其在小脚丫挂画出现以后。
艾什莉。
这个女孩子是谁,是贺先生女儿吗?
如果不是,为什她出生就和布布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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