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致远闻言安心,下秒故作严肃道:“但很生气,硬下午。”
颂然内疚:“对不起嘛。”
“打算拿什补偿,嗯?”
“这个……这个也不知道啊……”颂然抿抿唇,“你有什想要东西吗?”
“有。”贺致远好整以暇地换个姿势,抬头看向天边月亮,“希望你能补偿下午。”
群高级工程师兴致高昂,沿街路横扫过去,从德国黑啤喝到苏格兰威士忌,品脱品脱地撞杯,磕出来花生壳淹没脚背,堪比盛夏欧洲杯狂欢。
等喝累,他们集体找家日料店落脚,占去半边长桌,开始盘盘消灭流水刺身。
因为发布会公开出柜,贺致远成当仁不让话题中心。桌上手机响,他拿起来看,说要出去接个电话,下属以为他临阵脱逃,纷纷阻拦。
他只好解释:“男朋友。”
工程师们立刻路绿灯,让他在欢呼中顺利脱身。
过现在,颂然已经不再是单相思——他们真恋爱。
“你好,贺先生。”
颂然也对他笑,低下头,轻轻吻住他唇。
贺先生头像下方还明晃晃写着“前任”,颂然嘴角抽,飞快擦去之前涂鸦,认认真真写上“老公”二字,以爱心圈起,封入相框。
他要把这张画挂在他们主卧里,臊死贺先生,以报欺瞒之仇。
颂然迷惘地眨两下眼睛:“补偿你下午……什?”
贺致远笑而不答。
几秒钟后,颂然倏地明白过来,下腹立刻窜起团火,炽热地烧到脸颊,浑身就像捆在蒸笼里,热得每个毛孔都往外拼命冒汗。
补……补偿下午,那得来多少次啊?
他下意识夹紧双腿,新换裤子不如睡裤宽松,苏醒小颂然在里头舒展不开,
这家店前方临街,后方有座日式庭院,小桥竹影,山石流水,环境非常清幽。贺致远插兜靠在廊柱上打电话,旁边悬盏纸灯笼,随风左右摇晃。
“颂然,不生气?”
“……嗯。”
颂然点点头。
哪儿还好意思生气啊,当着人家面撸管不说,还非逼人家说堆甜言蜜语帮着射,简直“无耻”两字成精,脸都丢尽好吗?
颂然捧着画像,心里热乎乎,也痒嗖嗖。
好想他啊。
三小时四十二分钟没联系,非常非常地想念他。
颂然没有克制自己欲求,他从沙发缝里掏出手机,拨贺致远电话,整个人扑到卧室床上,搂住松软枕头。
贺致远正在和下属吃庆功宴,压信用卡,账单全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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