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时候也会瞎想。你看啊,你住对门,可找四十多天,就是没找到你,是不是说明们缘分还差点点?如果那天你家保姆没请假,布布由她带着,也许现在们还不认识,也已经搬去别地方……”
贺致远眉头沉,握紧他手:“颂然,没有这样事。”
“对对对,没有!”布布竖耳偷听,飞快附和,“会来敲门借书,这样哥哥就认识,也认识拔拔呀!”
“嗯,有道理。”颂然宽心地笑笑,“那们不聊这个,聊点愉快吧。”
聊没会儿,
贺致远订位置临窗,能俯望姹紫嫣红江景。
桌上摆三份餐具,三份菜单,还有只小瓷瓶,里头插着枝娇艳火红玫瑰。
三个人花十分钟点完食物,侍应生收走菜单,上前汤、冷盘、热面包与黄油,布布顾自开吃,边吃边看江上游轮、对岸楼群,还有厨房里正在做菜叔叔阿姨。
“其实,们……们认识也蛮久。”颂然先开口,“到今年四月三号,正好就满年。”
贺致远点点头,颇为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去年今天,还不认识你呢。”
点勒死贺先生。
贺先生咳嗽两声,扯松领带,自己调整下位置,压低声音道:“在想,今晚你衣服……能不能留给来脱?”
颂然莫名其妙:“不是次次都你负责脱吗?”
“意思是……”贺致远附耳过去,“这次要包括外套、领带和马甲。”
“……”
“你不认识,可已经认识你啊。”
颂然浅浅地对他笑。
贺致远伸出手,在桌面上覆住颂然手:“让你久等。”
颂然摇摇头:“没关系,缘分这种东西,不管来早来晚,总会来。就算第天没来,后面四月三号它也来呀。”
“对,总会来。”
很好,玩西装play,越来越不要脸。
颂然心里骂着不要脸,脸上却浮出红晕,小声道:“好……好呀。”
于是,贺先生指尖慢慢划过颂然脖子,解开领扣,低头在他锁骨处吮枚吻痕,复又原样系上,打好领带,如同藏起个暧昧约定。
晚餐订在家老牌法餐厅,坐落于江畔百年历史租界楼里。旧式实木旋转门,推感沉重,门厅稍狭,不如对岸那些新造大楼来得宽敞,却有独特味道。
电梯直上十二层,入门是条星光闪烁酒柜通道,再是间干净开放式厨房,而后是片就餐区——空间不大,仅有十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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