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呃,妹妹睡醒,有点……闹腾……”
晏琛正疼到紧处,费去九分体力才作出若无其事模样,个词个词地挤出口。
他有些耐不住痛楚,只得握陆霖小手,让他抚摸自己颤动腹部,告诉他:“笋儿,你是哥哥,你……劝劝妹妹,让她多睡会儿……妹妹直……呃……直最听你话…
好在腹痛持续得不久,陆霖跟在后头被抱进来时,这回宫缩已经过去。
晏琛抹把虚汗,扶着僵硬后腰缓缓坐下。不会儿,便听得耳畔击清亮鞭响,又渐起马蹄点踏、车轴轱辘声,马车晃晃悠悠驶出客栈小门。
陆霖与往常样乖巧地趴在晏琛身旁,侧过脸颊,把脑袋枕在那高隆肚子上,想听听妹妹今天有什动静。
———是在睡觉呢,还是在翻身呢,还是在吐泡泡呢?
枕会儿,他不禁皱起眉头。
,却恼人得很,任他如何揉按也无济于事。
自从入得九月,胎动就比从前频密许多,腹痛也不止次两次——但往往忍耐会儿就能缓解。
晏琛劝自己往好处想,或许这回……与之前并无什区别,只是持续得久些罢。
他百般思量,最终还是决定瞒着陆桓城。
陆桓城向来行事谨慎,若让他知道自己身子不适,恐怕今天就走不得。可他们继续留在红瓦镇,岂不辜负舒家片美意?晏琛心道,他已经给陆桓城带来太多麻烦,不能再害他平添样人情债。就算这回不是虚痛,是当真要生,按照笋儿那次经验,起码也得再熬七八个时辰。
竹子爹爹肚子……有点怪异。
从前它像只刚蒸熟白馒头,柔软而饱满,笋妹妹藏在里头,教人很想亲亲,揉揉,再啊呜咬上口。可是现在,白馒头时不时会变硬,就像出锅后被人遗忘十多天,蒸干水份,只余层坚硬难嚼面壳子。
这是怎?
陆霖疑惑地抬起头来,想问问晏琛,却见晏琛鬓角微湿,神情苦楚,后背抵着车壁,竭力压抑着快要出口呻吟。
他惊讶道:“竹子爹爹,你怎?”
旌州离红瓦镇不远,他……撑得住。
这般想着,晏琛心里逐渐平静下来,屏息捱过这阵疼痛,装出副安然无恙样子,由陆桓城抱上马车。
车帘刚落下,还未及入座,他忽然变脸色,痛楚地闷哼声,身形微晃,猛地伸手抓住窗框,抱着肚子深深躬下腰去,口中吐出连串细碎而凌乱喘吟。
疼极。
竟比之前几次……要厉害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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