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琛在最内侧拥衾沉眠,怀里搂着陆霖。陆霖四肢敞开摊作个“才”字,扭着脖子仰面朝天,时不时咽两下口水,手里拽着妹妹小肚兜。小笋妞被哥哥扯掉肚兜,没衣服可穿,光着两瓣屁股窝在阿玄长绒毛里取暖,只小手伸到半空,努力想要抓住那根左摇右摆尾巴。
阿玄逗她会儿,让尾巴悬停不动,小笋妞便轻易捉住,将尾尖儿塞进嘴里,咯咯笑起来。
陆桓城冷眼相视,阿玄也盯着他,连耳朵都没颤下。
他惬意地打个呵欠,露出四颗虎牙,然后低
陆二弟弟不禁怒:“凭什不行?!”
陆桓城很直接:“他是妖。”
陆二弟弟不服:“可是嫂子也……”
“别拿他跟晏琛比!”陆桓城火冒三丈,噌地站起来,“竹子是灵,魂魄里没有点脏东西。你看看你那狸子,魂魄都脏成什样?!”
陆二弟弟也噌地站起来,怒气冲天道:“他偿八条命,打五年水,能拿来还都拿来还,你还要怎样?他现在不过是想生个孩子,怎就惹着你?!”
肃静,大片黑鸦鸦死寂。
陆家兄弟并排跪着,人只垫子,脑袋低垂,大气也不敢出口。
片刻后陆老夫人终于敲着拐杖忿忿走,陆家兄弟抬起头来,默契地对望眼,总觉得这相顾无言尴尬场景有点熟悉。
陆二弟弟哪壶不开提哪壶:“哥,那个,嫂子他……出门前就有啊?”
陆大当家脸色阴沉:“嗯。”
两人瞬剑拔弩张,对视目光里有烈火熊熊燃烧。过会儿冷静下来,同时想到陆母面孔,便又很怂地齐跪回去。
次日天光蒙蒙亮,祠堂两人又起争执,互不相让,怒意达到顶点。
陆二弟弟瞋目切齿,恨不得把哥哥生吞活剥。陆大当家脸红筋,bao,用力摔门而去,抛下句:“说不行就是不行!”
他挺着腰杆跪整夜,身乏心累,困得眼皮都睁不开,只想抱住晏琛好好温存番。谁知回到藕花小苑,推开房门,眼就看到阿玄大大方方趴在六柱大床上。
三个人,只狸,横七竖八睡得塌糊涂。
陆二弟弟立刻找到可以插针缝:“所以说嘛,有孩子就应该马上说出来,否则娘亲容易生气……你看阿玄,他刚怀上崽儿就……”
陆大当家把缝捂得严严实实:“你要是不怕娘亲做噩梦,尽管去跟她说。”
“哥……”陆二弟弟服软,改走求情路线,“阿玄为有个孩子,真很不容易……”
“不行。”
陆桓城态度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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