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疼欲裂,脑壳涨得快要炸开。
为什?
为什不回答?
反感也罢,厌恶也罢,痛恨也罢,至少给他个明确理由,他才有机会为晏琛辩解,才有机会挽救误会,解开心结。他甚至可以把晏琛接来,亲自陪着母亲说会儿话,让她明白这是个多善解人意少年。
出乎意料沉默太诡谲,里面蛰伏着最隐秘危险。
着陆桓城,后面话未能说完,突然就哆嗦着跌坐在椅子上,佛堂里随即陷入绵长、寂然无声对峙。
水钟枯燥滴答,香灰悄然飘散,整个世界都失去声音。陆母颓然地坐着,没有欣喜,也没有期待,双木讷眼睛空茫地睁着,眼底尽是绝望。
“娘,你……怎?”
炎夏喜悦跌入寒冬,瞬冰冻,令人措手不及。陆桓城只觉心惊胆战,朝前走近步,就见泪水从母亲眼角滑落下来。
他慌,却根本不知道变故因何而生。
“娘,你不喜欢晏琛吗?他虽出身不好,父母双亡,无人可以依靠,心地却很善良,没有半点儿邪念。自从跟,他心意地待好,没求过样东西。”
“娘,晏琛怀这个孩子很辛苦。他骨架小,身子弱,每晚孩子闹腾起来就睡不安宁。他为、为陆家受许多苦,答应过不会辜负他,辈子都要不离不弃。”
“娘,晏琛模样很漂亮,他生孩子也会很漂亮。你不是喜欢聪明伶俐孩子?上回三叔家几个过来,你抱他们很久,再过些日子,咱们自己家也要有。娘,你不想要?”
“娘……你说句话,就算不喜欢晏琛,起码也给个理由啊!”
陆桓城每为晏琛说句好话,母亲眼泪就流得更多,却只是落泪,并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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