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着鼻子将自己收拾干净,把唯财产整理好,全部带在身上,做出准备长途跋涉模样,礼貌地跟章大姐道别,准备破釜沉舟地去住旅馆。
章大姐终究还是欲言又止,没说出什来,她后背更疼,感觉有点直不起腰来,像是有座大山压在身上。
善心,多贵,不是每个人都撒得起。
章秀芹路把江晓媛送出去,邻居都以为江晓媛是她家亲戚,纷纷笑着打招呼。
她站在小院门口,目送着江晓媛背影,叹口气,或许上次跑车太累,也或许是头天晚上没睡好,章秀芹胸口阵阵针扎似疼,她扶着门框休息片刻,忽然,她听见头顶传来“咦”声,不用看也知道又是那傻孩子出来捣蛋。
鬼地方,真当自己是白宫吗?”江晓媛心想,“她敝帚还挺会自珍!”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开口,章大姐就猝不及防地先说。
章秀芹:“对不起啊小媛,这姑娘……这姑娘从小就不太听话,你看干这个,没日没夜地在外地跑车,总也顾不上她,你……你能不能别跟小孩子般见识,她不懂事。”
江晓媛:“……”
章秀芹那双猴眼里满是无奈,脸色微微青,嘴唇上也没有半点血色,无措又局促地站在门口,那眼神像把钝钝锉刀,在江晓媛身上划,就将她喷薄怒火给戳散。
章秀芹想吓唬他通,不料突然阵喘不上气来,她听见自己心急速地跳片刻,手指无意识地掐进木头门框。
只听声闷响,那小傻子又不知道从二楼扔什下来,章秀芹浑身不听使唤,再要躲已经来不及。
顶废弃积灰安全帽从天而降,正落到章秀芹头上,在片大呼小叫中,章秀芹直挺挺地摔下去。
江晓媛是那种人——假如有人不小心得罪她,而对方态度轻慢或者不以为然,她肯定不依不饶要闹到底,但是如果对方诚惶诚恐真心诚意地道歉,她心里再不爽也不好意思发火。
何况她本来就是个受人恩惠不速之客,有什好挑剔别人?
“没有。”江晓媛有些生硬地说,“没什,谢谢,太打扰。”
章大姐时不知道说什好,江晓媛:“先去洗脸。”
站得有些猛,低血糖江晓媛不由自主地晃下,她现在最急切就是要找个地方好好吃顿饭、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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